幕珊珊刚推着婴儿车出来,迎面就碰到姚珍有些来势汹汹。 可不得来势汹汹吗,和霍棠筝好好的一场订婚宴被唐筝和她毁了,她气得撕人的心都有。 “夜宸呢。”一如既往的高高姿态声音苍劲有力,还带着几分厌恶嫌弃。 幕珊珊见老太太干了那缺德事还一副姿态高耸样子,忍不住讥讽。 “找面瘫脸干嘛?怎么,还想倚老卖老让他把霍家小姐娶了?话说回来老太太,你那么喜欢那霍家小姐,怎么不自个儿把她娶了?” 姚珍就知道幕珊珊这张嘴说不出什么好听话,眼神一剜,“我没空跟你吵,告诉我,夜宸在哪?还有你故意让离了婚还带着两孩子的唐筝接近夜宸是什么意思?想利用她将夜宸名下财产占为己有吗?” “财产财产,老太太你上辈子是被钱砸死的吗,不然怎么张口闭口就是财产财产。”幕珊珊暴脾气怼道。 姚珍却气得脸颊一白,“你这没规没矩的丫头,简直放肆,谁允许你敢这般跟我说话的,别忘了你和你母亲现在不过是寄人篱下,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对对对,您说得对,我不是东西,您是东西,是个不惜趁着自己亲外孙失忆颠倒黑白,算计他与自己不爱女人订婚的好东西。 不过老太太,我采访一下您,当初得知面瘫脸失忆时,你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不告诉他事实真相,反而还欺骗他那个霍棠筝就是他心里的唐筝的? 您当时的心情又是怎样的?是不是觉得面瘫脸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记得,任你左右摆布和拿捏非常有自豪感呢?” 幕珊珊声音咄咄逼人,气得姚珍胸腔起起伏伏,她早已不是第一次和这伶牙俐齿的丫头打交道。 也早已体会过了她的口无遮拦,不过她不是在薄氏历练了些时候吗,怎么还是这般任性呛人? 说到底就是叶绮兰教导不周,薄鸿业宠溺不当,不然她不相信她这么大一个丫头会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只不过说到霍棠筝,呵呵…… “什么样的心态?哼,霍家小姐对夜宸有救命之恩,而且人家的身份背景是唐筝这种离婚还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能相比的吗?她什么身份,人家霍小姐什么身份? 丫头,我知道你性子张扬桀骜不服管束,但为了鸿业和你母亲那张脸,我劝你行事说话最好注意点。 别忘了,这里是京都不是北城,而且霍家也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还有霍小姐,识趣的你和唐筝最好别惹她不快,否则以霍家对她的宠溺,怕是你们十条命都不够跟人道歉。 最重要夜宸一生的心血,经不起你这口无遮拦的丫头这样毁之一旦。” 姚珍在京都也有几天了,所以对于霍珵胤几人对霍棠筝的宠溺偏爱她自是很清楚。 特别是那些让霍棠筝不快的,她可是听闻霍珵胤五秒就让人家公司破产了,所以她生怕幕珊珊这丫头冲撞到霍棠筝。 虽说她怎么死的她不关心,但她现在毕竟顶着的是夜宸继妹这层身份,她不得不担忧。 幕珊珊听完她话不由得嗤声一笑,“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势力看上人霍家的权势和财富了,但是老太太,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面瘫脸他是人不是物品,他的感情也更不可能因为你嘴里一句什么身份就廉价错付。”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错不错付又岂是你说了能算的,而且你知不知霍家的权势和地位能帮到夜宸多少?他能帮他让薄氏更上一层楼,甚至越过顾氏。 但唐筝那个离过婚的女人呢,她除了会拖累夜宸,给予不了他任何帮助。 还有你别忘了,夜宸为了救她差点命丧大海,如果不是霍小姐,他现在……早已被唐筝害得骸骨一堆了。” “外婆。” 突然,姚珍话刚一落,薄夜宸低沉醇厚的声音便响起,再然后他大手牵着唐筝来到她面前。 声音认真肃清道,“为了唐筝,别说骸骨一堆,就是尸骨无存我也心甘情愿。” 刹的姚珍脸色难堪,嘴角抽搐,瞪大的双眼似乎不相信薄夜宸会说出这番不过脑子的话。 什么骸骨一堆,尸骨无存,他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话说出口会让她有多难过,又让他地底下的母亲有多寒心。 “夜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姚珍满脸难过看着他。 拧紧眉头和连连摇头不可置信的模样,就好像薄夜宸做了有多令她失望的事一样。 幕珊珊看着她这一副失望透顶的茶样子,冷笑,刚刚还一副狰狞扭曲气势咄人样,现在可好。 面瘫脸一来
完全就换了副面孔,就仿佛她们几个小辈给了她多大气受似的。 而且瞧瞧她这又是叹息又是摇头的,还有那捂着胸口摇摇欲坠的样子,靠,不去当影后真是屈才了。 不过刚刚面瘫脸说的那句话她好像被甜到了怎么回事?呜呜呜,看来闺蜜变嫂子好像指日可待啊。 怎么办,好兴奋。 “我知道,但是外婆,我对唐筝是认真的,希望你能成全。” “夜宸,你若真寻得真爱外婆自然会祝福你,但你现在还年轻不可被一时悸动迷了双眼啊。 而且你看不出吗,她分明就是故意接近你引起你注意的,还有这个姓幕的丫头,人是她带进薄家的,谁知道她们到底在算计些什么。 所以夜宸,外婆是过来人,你听外婆一句劝,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是这种满腹心机城府的女人,你更不能用情至深,否则……” 幕珊珊越听老太太话越发忍不住了,张嘴机关枪就怒声开怼,“老太太你说谁满腹心机城府呢?还有说别人之前你是不是先想想自己干了些什么? 说我和唐筝心机城府?我还没说你仗着面瘫脸失忆差点毁他一生呢,你到还好意思咬着我们不放?” “你,你这个丫头……”姚珍伸手指着她,一副气得险些倒地样子。 幕珊珊见她又装,白眼一翻准备再开口,但却被薄夜宸厉声呵斥,“烦人精,少说两句。” 话一落,他晦暗的深眸还直直朝她射去个危险阴鸷的眼神。 虽然外婆在他失忆时胡编乱造她和唐筝的不是,但到底她是自己外婆,是长辈。 幕珊珊这妮子呢,又向来口无遮拦,所以他再不出声加以制止,他担心老太太真会被这呛人的妮子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