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很正常吧?不然即使她再优秀,估计也是白费。”,关于本地官场的事,大志的知道很多,各种裙带关系,各种利益纠葛,他都了如指掌,如此看来,他的推理也有一点道理,当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个人光有能力没有用,关键是要有一个施展能力的平台。
阿红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她的平台到底有多大,这对我们来说,不管是她老公,还是传言的任何背景,毕竟都是道听途说,无法求证,所以仍然是一个谜。
“你原来和她接触过吗?”,我有点坐立不安了,看来大志知道的还挺多的。
“你也太高看我了,兄弟,我以前都不认识阿红,怎么谈得上接触过人家呢?在今天晚上以前,我和你一样,从没和她见过面,一句话都没说过呢!”,大志开着车,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倦。
他的最终表现,还是让我彻底的放了心。
我望着车窗外的雨雾,一时陷入沉默。
“看来大志过去的确和阿红没有什么交集,并且他也认为,我和阿红局长以前并不认识彼此,他又哪里会想到,我们不仅仅过去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经过他今晚的无意中组织的鸿门宴会,阿红拎着我进入环保大厦的雨夜密谈,我和局长大人目前还变成了水火不容的冤家对头了呢!?”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我从上车至此,还没有想好怎么对大志说明,阿红和我的过往,以及她已经对我宣战的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现在的阿红,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本来相安无事,然而就在刚刚,她还莫名其妙变成了我的敌人,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是啊,有什么比你对自己的敌人一无所知更揪心的事呢?
我刚才一直在思考怎么处理我和阿红之间的情感问题。
是找个机会再和她聊聊,把过去所有对彼此的想法,目前彼此的现实情况,全都放在桌面上,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把话说开?
估计行不通,她目前情绪激动,根本不可能、也没办法更深一步的沟通。
把自己与阿红的事情,所有的经过告诉大志,通过大志传递信息,化解矛盾?
感情的事情,估计只有当事人才能说得更清楚。
我和阿红的各种交往,包括彼此的真实想法。
连我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
大志对男女感情的事,也是一个外行,他怎么可能到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替我说清什么事情呢?
各种看似可行的措施,经过一一对比,总归是下策。
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还是暂时回避一下比较好。
这样能避开阿红的锋芒,同时,我也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阿红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如今的真实状态是怎样的,最重要的,如果一切都很悲观,我们最终不能和解,我迫切的想要了解,已经身为环保副局长的她能带给我们多大的打击,这种打击是否在我们承受范围之内。
我以什么理由申请回避呢?
既不让阿红有过激的反应,又能暂时保全我们的采矿场事业不受影响。
我又怎么对大志说呢?
既不会引起他怀疑,同时又让他保持警觉,确保公司运转安全。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
我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车在雨中开了两三个时辰,最终抵达了采矿场。
我在车后座上闭目静思,思绪围绕阿红,采矿场两个主题,试图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到达采矿场的时候,雨已经彻底的停了,空气很湿润。
夜很深沉,远处的青山在静谧的天空下轮廓清晰厚重,近处一望无际的青纱帐里,蛙儿和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
采矿场几盏明亮的探照灯,把矿区的一景一物都照的清清楚楚,矿山裸露着胸怀,早已陷入沉睡之中。
大志停好车,我们一起站在办公室外边抽烟小憩。
“大志,我在车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想和你说说。”,我看了一眼大志,他开车时候流露出来的疲倦此时已经完全褪去了,似乎一下车的瞬间,山里雨后清新的空气重新唤醒了他的意识。
他抽了一口烟,微笑着看着我,又开了一个轻松的玩笑。
“说吧,废话就不要说了,你和局长刚才去楼上的那段故事也别讲了,我准备洗洗睡了。”
他的调侃让我有些难堪,真的想踹他一脚,堵住他的乌鸦嘴。
“别扯别的,我是想说一下关于咱们们第二步商业计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