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也曾不止一次的私下里扪心自问。
我无法回答自己,对待这个事情,我还得承认,自己是一个低俗的情感懦夫,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不知道如何去处理。
我甚至自私的期望,以后和兰姑再无相见的可能,这样,就可以一直逃避下去。
然而,世间所有的企望,都往往会事与愿违。
鲁迅先生的话说得好,“所有的悲剧,都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兰姑与我的事情,又何止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悲剧而已呢?
最怕的事情,还是找上门来了。
一个闷热的晌午,我正在公司整理件。
一个熟悉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是我近段时间一直揪心牵挂的联系方式。
我心惊肉跳的接通电话,果然,电话的另一端,是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大国,你有时间,我们聊一聊吧?”
兰姑的邀请,让我内心很矛盾。
毕竟,我现在的情况与原来大相径庭。
我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然而,我和兰姑,的确要有一个了断。
虽然我内心很抵触,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一见她。
尽管这种见与不见的内心煎熬已经在心里斗争了千百遍。
兰姑发给我的位置,是小曼与我京城见面的那家宾馆。
果然,等我赶到指定的地点,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我走进大厅,就看到了她。
她坐在小曼坐过的位置,安静的喝着咖啡。
她见我走过来,只是欠了欠身,示意我坐下,脸上表情,波澜不惊。
我原来设想的种种尴尬和难过,统统都成了多余。
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
兰姑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是不是挺意外的,我在这里约你见面?”,兰姑啜了一口杯里的饮品,笑吟吟的看着我。
她的情绪很放松,也感染到了我,我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到她的对面。
说实话,我这种装出来的镇定,在她的眼里,应该太小儿科了。
兰姑的精明,和我的忐忑,如此巨大的反差,一瞬间,也让我彻底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天地之别。
不管是商战,还是情感,处理问题的态度和手段,我们的确不再一个层次上!
相较兰姑,我如同一个待宰的羔羊,而她,则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猎人。
苦难让人成长。
如果苦难与成长的比例是正向,几何倍的增长关系的话,我内心清楚,兰姑所遭遇的,也许是我一生无法企及的过往,我自以为经历了很多,相较而言,差别一目了然。
“我得先告诉你,小曼一年前和我在这里见过面了。”,兰姑说罢,淡淡的笑了。
“我知道,小曼后来同样在这里,约你出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咱老家的采矿场,目前也的确在我的名下,我过去一段时间,利用过你。”
“你不恨我吧?”
我内心酸楚,看着她,摇了摇头。
我真的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