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知道了,必然欢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褚曜这一路有了新的麻烦,斥候发现有其他势力踪迹,继续停留原处可能被敌人多方夹击。不过,他们比敌人还多一项优势——他们熟悉乾州各处地势,而敌人不熟。
善加利用优势,再加一些走位,避开这些如狼似虎的敌人应该没什么问题。褚曜等人三言两语敲定了计划,却见谢器这边欲言又止:“士藏,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横竖顺道,不如将粮仓收了?”
谢器指着众人规划出来的走位路线。
路上途径大粮仓位置。
“即便吾等带不走,也不能便宜了联军其他人。”敌人填饱了肚子,变相削弱己身实力。再者,粮仓位置可是他冒着风险带出来的,若是不做点儿什么,他心疼啊。
顾池能理解他这种心情。
“确实,跑可以,但嫁资不能丢了。”
谢器恍惚以为听错:“什么不能丢?”
顾池只是笑着搪塞过去。
“没说什么。”
谢器:“……”
他耳朵没问题啊,确实听到“嫁资”二字,奈何自己是新加入的,根基还未稳定,宁燕这个熟人又跟主公走了,谢器不好跟顾池这位老人掰扯,只能刻意忘掉这茬事。
谢器的提醒勾起众人的心。
在这个动不动就饥荒的年代,他们见了太多悲剧,比任何人都明白粮食的可贵。吃饱肚子对大多数人而言是非常奢侈的事情,见到无主的粮仓不搬走,确实惹人心痛。
褚曜忍着心痛:“可是粮草拖累行军……万一被联军盟友发现了,怕是不妙。”
带着这么多辎重遭遇偷袭容易被动。
顾池在一旁默默提醒。
“吾等也要为燕州灾民想想。”
自家主公宽仁大度,此前赈济灾民分出去一些军粮,他们为何不能洗劫粮仓?这个粮仓,不出意外的话,里头有一部分粮食应该是搜刮燕州得来的。这是他们应得的。
顾池这句话一出,众人安静。
若是粮仓落在他们手中,多多少少还能反馈到饥民手中;若是落到联军盟友手中,只能成为壮大他们势力的资本,以此为资本吸纳青壮,其余老弱病残焉有生路?
顾池问:“如何?”
最后的决定是洗劫粮仓……啊不,接收粮仓,趁着已经乱作一团的前盟友发现粮仓之前!至于主公,只能留点儿情报让他们自己找过来。他们四个还能迷路了不成?
E……
迷路倒是没有迷路,但确实险些走丢。
褚曜一行人离开的两日后,沈棠四人找了过来,原处只剩些许痕迹表明此处有兵马短暂停留。她小小的脑袋写满了大大的困惑,叉腰道:“不是,他们跑哪儿了?”
魏寿简单检查一番现场痕迹:“此处并无交锋的痕迹,看撤退留下的足印,虽不算井然有序,但也无乱象,应当没有遭遇危险,或许是提前察觉危险撤离了……”
沈棠叹道:“那现在如何会合?”
因为郑乔的骚操作,导致联盟军多数成员就跟黑夜之中自带大灯泡的猎人,一旦进入对方光线范围就会被察觉。谁也不能保证对方没有恶意,保全自身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己方开第一枪,最好一枪就能将对方干掉!
只是,问题又来了——
自己要往哪里走能跟他们碰面?
顺着行军痕迹顺藤摸瓜?
这显然不行,因为为了不被敌人掌控行踪,大军行军之时都会布下烟雾弹。
魏寿道:“要不先渡江回燕州?”
朝黎关是回去的必经之路。
不妨用笨办法,守株待兔。
沈棠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他们低估了郑乔这一手骚操作带来的连锁反应,乾州境内的混乱远超四人的预期,期间还碰到好几支势力排查。沈棠道:“咱们穿着太显眼了,还是换一身吧。”
换一身衣裳混入逃难的难民群。
魏寿:“……”
沈棠轻咳:“麻烦元元藏身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