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委屈的,一点儿也不,她都有他了,还有什么能算得上委屈。
乔南楚低着头,抵着她额头。
头上,半扇月光漏了几缕光下来,他在树下吻他的小姑娘:“只要不分手,怎么样都行。”
情人呢语,消没在唇齿之间。
江织和周徐纺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周徐纺惦记着他没吃饭,一进屋就把江织拎着的袋子接过去:“我去给你煮饺子。”
江织拉着她不让走:“我还不饿。”
周徐纺把袋子放在地板上,腾出手抱他:“江织,你穿红色真好看。”
江织穿了红色的毛衣,很正的红色,衬得他肤色白皙,这样明艳的颜色,很配他的桃花眼,妖得刚刚好。
江织直接托着她抱起来,把她放在沙发上,俯身挡住了她上面的光:“喜欢?”
“喜欢。”
“那以后我们的婚礼就办中式的,你穿嫁衣,我穿大红的喜服。”
周徐纺害羞,头埋在他肩上,偷偷地点头。
江织笑,抱着她坐下。
周徐纺突然想到了温白杨的事情,然后联想到自己了:“江织,要是你奶奶也棒打鸳鸯怎么办?”
虽然她比较难‘打死’,但她还是很不喜欢被棒打。
江织好笑:“瞎想什么呢,我家老太太不会,我十八岁就出柜了,打那之后她就没什么要求了,只要不是男的就成。”
所以说,有时候出个柜,还挺能促进男女和谐的。
“不过,”江织笑着亲她,“就算你是男的,她也拦不住我,我照样娶你。”补了一句,“嫁也成,我无所谓。”
反正,对周徐纺,他没原则,也没底线。
周徐纺听了心花怒放的,非常高兴。
江织从沙发的抱枕下面摸了个件袋出来:“给你的。”
“什么?”
她拆开,里面是一份件。
江织说:“压岁钱。”
是月亮湾的买卖合同。
法定拥有人的那一栏下面,是她的名字。
“你不是不想我去月亮湾吗?”
甚至,他为了花掉她用来买岛的钱,故意让她给他买了几个昂贵的手表,他说怕她离家出走跑太远了,不好找。
“是不想。”这个问题,江织深思熟虑过,“但我怕有非去不可的时候。”
周徐纺便问:“那什么理由可以成为非去不可的理由。”
江织把她抱到腿上来:“要是我身边不安全了,你就躲在那里,等我去寻你。”
哦,买来给她藏身用的。
周徐纺:“好。”
还有一个问题,他必须提前约法三章:“如果只是跟我生气了,你不要跑远了,”想了想,“你就去方理想家,或者去温白杨家。”
“哦,”懂事并且听话的周徐纺,“好。”
真乖。
江织摸她的头:“要是还不消气的话,你可以打我。”
周徐纺表情认真了,很认真:“我不会家暴你的。”
江织可细皮嫩肉,可身娇肉贵了,怎么能挨打,她要仔细呵护他。
江织一本正经地不正经:“在床上可以,我不介意。”
周徐纺:“……”
小流氓。
她推开小流氓:“我去煮饺子了。”她先去把月亮湾的合同收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地儿,最后把合同折成一团,放在了一只袜子里,最后把袜子藏到了枕头芯里面。
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藏东西就会藏枕头里。
江织觉得她可爱爆了,想抱进浴室里去欺负。
十点,人民广场有灯光演出。
往年都是烟火表演,去年年底出了几起火灾事件,上头就下了禁令,不准在公共场所放烟花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