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视线在二人间游走:“她怎么不与你亲近?”
女人说:“这孩子生来有脑疾,时而疯癫时而呆傻,一直被精心伺候着,也生得一身细皮嫩肉,伺候人是没问题的……”
“怎么姓‘沈’不姓‘龚’?”
这些女犯不是哪个都能沾手的,官差出于谨慎,看了眼沈棠耳后的刺字。
不姓龚,年纪又小,想想犯人名单,应该只是个女婢。
谁知女人紧跟着狡辩:“她是奴家被纳入龚府前与亡夫所生长女,自然随亡夫姓。主家念其孤苦无依,便发了善心,允奴家将其接入府中抚养。”
官差:“……”
既然不是重要女犯,要了便要了。
他选择沈棠。
至于这女人……
离孝城还远,机会有的是。
他也“守诺”,真给女人一碗带着余温的肉汤,一只饼子。
跟守夜同僚打过招呼,拉着沈棠去远处的小坡背面。
夜色黑沉,隐约只能看到一道模糊黑影。
守夜官差打趣:“忙完了让哥儿也乐乐,别想着吃独食啊。”
“这是自然,好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兄弟。”
沈棠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思绪活络开来。
若这会儿拒绝,惹恼这些官差,局面怕是无法收拾。
可若是私下——
反倒是个极佳的机会。
一个末流公士可比一群好对付得多。
尽管没有完整记忆,但直觉告诉沈棠,末流公士就是弟弟!
她眼神微动,又默默垂下眼睑,努力演好一个有脑疾的痴傻儿。
沈棠被带走的时候,女人正咕嘟咕嘟喝肉汤,抬起头恰好撞上一双幽深黑暗的眸,仿佛要一眼看穿她的灵魂,让她无所遁形。
女人被看得汗毛炸起。
低骂道:“疯子。”
小坡后面是一片野草地,草丛足有人腰那么高,茂密闷热。
因为沈棠“天生有脑疾”,官差也不怕她会跑。
半跪在地,神情猴急地低头去解裤腰带。
“呃——”
眼前似有黑影晃过,官差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脖子就被一根粗麻绳从前往后死死勒住。
偷袭!
没防备的他如何想得到,沈棠会突然发难?
但他再不济也是末流公士,对付个试图逃跑的女犯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