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乌元脸上不见喜色,反倒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阴沉——龚骋行事完全没经过他的同意,甚至连告知都没有就动手了?这个认知让乌元内心有一丝丝不快,如鲠在喉。
即便是龚骋,这般擅做主张也不行。
顾池先是无语凝噎,旋即将视线转向一直没吭声、乖乖坐好的沈棠——沈郎!
他知道的内幕比乌元多得多。
旁的不说,只说龚骋经受的教育就干不出这般剑走偏锋、离经叛道、浑不要脸的事。
这属实忒无耻!
但沈棠不一样。
沈郎行事出格,永远出人意料,身边还有褚无晦、祈元良这样纵(助)容(纣)无(为)度(虐)的谋者,共叔武这样实力强横的武者,自身实力也不俗……呵呵,破案了。
不待乌元开口询问,顾池便将话题引到沈棠身上,笑问道:“这可是沈郎的杰作?”
沈棠反问:“是又如何?”
有了顾池的提醒,乌元蓦地明白过来。
他起身,郑重一揖到底,诚挚地道:“乌某在此,替孝城数万百姓谢过壮士义举。”
沈棠:“谢什么?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反正拿出来的是别人的粮。
说得通俗一些就是——吃贼的不心疼。
乌元道:“壮士高义。”
一番商业互吹,众人各自落座。
乌元面露好奇之色,直言:“乌某还有一事不明,截粮仓一事,几位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他更想问沈棠区区几人,是怎么避开他的人手,犯下这桩大案子!在自己掌控的地盘发生这么大事,自己居然毫不知情,属实有些打他脸了,也让乌元生出几分危机。
若沈棠下手的目标不是粮仓而是他,他岂不是死都死得稀里糊涂?
这可是乌元最忌讳的。
偏偏沈棠听不出弦外之音。
亦或者说,沈棠潜意识就没将乌元摆在平等对手位置,自然不会去想怎么搞死他。
沈棠抿了一口茶润润喉——昨晚又是一夜通宵未眠,这会儿有些上火。
“非是我等强。”她顿了顿,十分嫌弃地道,“分明是他们过于弱小,还不设防,几乎没像样的防御反击。起初我还以为有诈呢。”
乌元又问:“那伪装‘暴民’的人……”
若是龚骋越过自己,不告知一声就调动人手擅自行事,他就该好好考虑龚骋这张牌还能不能用——这种下属,谁会用得放心?
沈棠答道:“不是伪装的。”
“不是?”
沈棠:“他们就是‘暴民’。”
准确来说是沈棠用十斤粮食换来的打手。
孝城底层贫民窟全是廉价劳动力,人人饿得干瘦,为了一口吃的能豁出命。
对于米缸见底,连老鼠都不光顾的他们而言,十斤粮食真的是一笔横财!
稍稍冒点风险也值得。
他们负责混淆敌人视线,真正起作用的是己方安排的人手——不得不说,高等级武胆武者是真的香,一人能当做好几百人用。
沈棠也开始期待自己那颗武胆了。
出门自带几百号小弟!
拉风,有排场!
|ω
啊,猫猫来家里的第二天。
下午抱出去剪了指甲,猫猫太锋利,昨天被抓破了手,虽说打过疫苗又是家猫,但还是保险起见,香菇下午去打了狂犬疫苗(不得不吐槽,以前狂犬疫苗好像两百多一针,现在一个疗程打四针或者五针,总计要六七百。)
今天稍稍熟悉家里,开始活泼起来了。
呜呜,养猫猫真的快乐。
虽然它还是不让我摸,但是晚上码字的时候,它就农民揣坐在脚边镂空柜子上,眼巴巴看着我,一待就是四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