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跟着摇了摇头。
医师又跟着问好几个问题,完全没问题。
他收拾药箱:“这位小郎君莫不是拿老朽取乐?你这身子骨再好不过,脉搏强劲有力、气血旺盛充沛,并无体内生石的症状。若是担心,小郎君可以多多饮水、寻个武师习武强身、膳食少油少荤腥……”
沈棠一听感觉这位医师有点儿东西。
问道:“这样就能治好吗?”
医师道:“说不好。”
沈棠:“啊?”
医师解释说道:“老朽这法子作用有限,以往那些病患大多都是疼死或者突然发了一场高热没的,体内生石位置各有不同。此前病患都是普通人,但小郎君是心士,生石位置又在丹府,老朽这才说‘说不好’。”
离去之前还给沈棠开了一张药方。
她瞥了一眼,扫到金钱草、茯苓、车前草、白术、泽泻、金簪草……之类的字眼,沈棠表情肉眼可见地囧了起来——好家伙,全是利尿、治疗水肿和脾胃虚弱的……
她是丹府生结石又不是尿路结石。
好吧——
也许丹府那玩意儿根本不是结石。
褚曜二人从医师口中得知沈棠身体没问题,略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气增长是好事,只要不伤及根基就好。至于其他的,一旦有不适的地方要第一时间告知他们。
送走医师,沈棠托腮思索:“直觉告诉我,气暴增应该跟丹府这块‘结石’有关。”
祈善问她:“丹府那块结石长什么样?”
若非知道沈棠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吓唬旁人,他都要怀疑所谓“结石”子虚乌有。
沈棠闭眼仔细感知。
她道:“像是一只动物?”
祈善追问:“动物?什么动物?”
沈棠道:“四蹄的兽?像狸奴还是……”
话未说完,祈善和褚曜齐齐变了脸色。
“你说是四蹄兽?长得像狸奴?”
沈棠不明所以:“是啊。”
祈善腾地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没一会儿听到屋外传来共叔武的声音,他道:“祈先生慢点儿走,容在下整理仪容……”
祈善将陪着侄子龚骋习剑练武的共叔武抓进屋内,反手将木门拉上,下了言灵防止外人窥听。共叔武正打着赤膊,上衣半脱垂至腰间,纹理分明的肌肉沁着热腾腾的汗液。
他是被祈善从练武场拉过来的。
一入屋就发现气氛不对。
问道:“出了何事?”
沈棠耸肩摊手:“也不是大事……”
祈善一听更来火。
“你一个心士的丹府出现武胆还不是大事?半步,你给幼梨看看。”
此话一出,共叔武脸色微沉。
当事人本人则是一脸懵逼。
忙道:“元良的意思……那块结石是武胆???但你之前不是说过,不是没有同时凝练出心武胆的例子,但无一例外,不是早夭、痴傻就是能力尽失,成为普通人?”
褚曜补充道:“是痴傻的普通人。”
沈棠:“……”
傻子竟是她自己吗???
共叔武当即也不敢怠慢,沈棠的天赋他看在眼里,沈五郎还身怀国玺,还是自家侄儿的妻兄,沈氏一门的独苗……不管是为了哪个,沈棠都不能出事。但测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