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脸色沉的都要凝出水来,这是最糟糕不过的结果了。
他没有想到连大夏的武侯都遭到了刺杀,天下间能刺杀武侯者,少之又少,除了那几位先天,剩下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半个时辰后,雕栏马车从清河侯府出发,一路朝北方太平侯军营赶去。
三日后,不分昼夜赶路的雕栏马车终于赶到了军营,身体还很虚弱的长孙二话不说立刻下车朝着太平侯的营帐走去。
青柠推着宁辰在后边跟着,脸上都带着一丝担忧之色,他们很清楚太平侯遇刺对长孙的打击有多大,娘娘已经好几天吃不下去东西了。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苏!”
长孙到来,让营前众将士一惊,赶忙跪地行礼。
“平身”
长孙心忧长兄伤势,随意道了一句,旋即掀开营帐,走了进去。
入眼的一幕,让长孙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又昏了过去,幸好青柠在一旁注意着,立刻上前扶了一把。
帐中床上,太平侯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左胸之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直达肋处,随军的医官正在换药,见到长孙进来,赶忙跪了下去。
“呃”长孙走上前,心中剧痛,短短数日不见,竟发生了如此让她意料不到的事。
“太平侯伤势如何”一旁,青柠开口问道。
“下官已尽力诊治,可是侯爷伤势仍不见好转”医官面露为难和惶恐,颤抖道。
“起来,继续换药!”
长孙强压下心中的伤感,硬使自己恢复坚强的一面,沉声喝道。
“多谢娘娘”医官惶恐起身,旋即继续为太平侯清洗换药。
看着从长兄伤口处洗下的一块块带血的纱布,长孙心中越发沉痛,军中不缺灵丹妙药,长兄还未醒来,定然是伤及了心脉。
轮椅之上,宁辰看着太平侯胸前的伤口,眼睛眯了眯,道,“是剑伤”
青柠也点了点头,的确是剑伤,不会有错。
“是北蒙王庭做的吗”青柠怀疑道。
宁辰摇了摇头,道,“不像,北蒙王庭善剑之人很少,就连他们那位先天都不用剑,四铭剑虽然用剑,但仅凭他一人不可能将侯爷伤成这样,而且我接过他的剑,气息相差太多”
青柠神色更凝重了,若非北蒙王庭,大夏则又多了一个可怕的对手。
其实,宁辰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不过没有证据,还不能确定。
根据之前报信的将军所想,三名刺客均是用剑之人,这个世上用剑之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剑城,而有能力刺杀大夏武侯的剑者也只有剑城。
剑城的那把剑曾收过三个弟子,如今均是九品之上的强者,若是联手刺杀大夏的一位武侯的话,成功的几率并不算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他是以君子之心夺小人之腹,剑城也不得不防。
这话不能明说,宁辰只能附耳到青柠身旁,小声将怀疑告知。
青柠听后先是一惊,旋即走在长孙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长孙正在心痛中,当局者迷,所以没想到这么多,但一听青柠提醒,立刻便反应过来。
她比谁都清楚剑城的由来,一下子就肯定了这个怀疑。
虽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此事十有八~九就是剑城做的。
没想到,北蒙王庭的那个女人竟然也说动了剑城出手,一再刺杀大夏重臣,这是要彻底毁了大夏根基。
长孙一挥手,遣退营帐中所有的人,包括刚为太平侯换好药的军官,旋即严肃道:
“传令紫阳侯严加监视剑城的动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是”青柠领命,旋即快步走了出去。
下完命令,长孙感觉到一阵心累,短短一个月,大夏已经四面环敌,北边的北蒙王庭,西方的永夜神教,东面的剑城,甚至还有大夏境内的七城之乱。
唯一让人庆幸从前叫嚣最厉害的真极国这一次反而安分了许多,损失两万战马对于真极国打击太大,短时间难再有大举兴兵的底气。
想到这里,长孙看着宁辰的眼神更加柔和了,还好,在这最艰难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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