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质?”他战战兢兢,像是被吓得不轻,说话也结巴哆嗦了,“我、我们船上只有两箱走私的香烟。”
江织抓住他的衣领,眼神如利刃,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你们撕票了?”
葱头大汗淋漓,连忙摇头。
王麟显也不敢劝,便上前问:“你们的头是谁?”
葱头这才发现,杰哥不在船上。
他跑了!
江织把人重重扔在地上,给乔南楚拨了个电话,他脸色发白,语速很快:“人在水里,安排人下去打捞。”
不一会儿,陆家安排的人也来了,一共几百人,在三号码头的附近水域翻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有打捞到。
死不见尸,活不见人。
江织没办法等了,走到船尾要下水,赶来的乔南楚拉住了他:“别胡来,你下去就得淹死。”
他怕水的毛病还没好,根本游不了泳,
江织甩开他的手,完全不管不顾:“周徐纺还在里头。”人不在船上,一定在水里,可这么久都没上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行,他得下去找周徐纺。
乔南楚一把把他拽回来:“你冷静点!”
他冷静不下来。
一遇到周徐纺的事,他就会乱,会怕。
乔南楚按着他的肩,问了他两个问题:“你下去有什么用?”
他下去,是送死。
但如果周徐纺上不来了,送死他也要去。
第二个问题,乔南楚问:“你信不信周徐纺?”
他沉默了。
“她是职业跑腿人,有多少能耐你还不清楚?”
不是不清楚,是关心则乱。
江织松开手,掌心全是冷汗,他转头看陆星澜,目光阴沉:“陆星澜。”
陆星澜抬头,眼底像海,静谧而深沉。
“为什么报警?”江织质问。
陆星澜答不上来,便拨了个电话,开了免提:“爸,你报警了吗?”
陆景松回答:“没有。”
陆星澜挂掉手机,眼底同样是翻涌着的波澜:“不是我们陆家。”
王麟显很诧异:“是你们陆家报的案,还告诉我们在这个码头,不然我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陆星澜一言不发。
江织上前,动作极快,拔了王麟显腰间的枪,指向陆星澜。
咔哒!子弹上了膛。
王麟显大叫:“江少!”完了完了,要干起来了!他赶紧看乔南楚,指望着他去拉,可那位爷居然就那么放任着。
乔南楚了解江织,他再不冷静,也有分寸。
陆星澜一动不动,揣在兜里的手摸到枪柄,他握住,看着江织,神色波澜不惊。
“不是你们陆家,那就是你们陆家的仇人。”手指碰到扳机,江织目光一冷,杀气腾腾,“一样难辞其咎。”
半晌后——
“砰!”
枪声响了。
晚上十一点,江家老宅。
叩,叩,叩。
江川敲门,在门口喊道:“老夫人。”
里头问:“怎么样了?”
江川回:“一切顺利。”
屋里灯亮了。
许九如从床榻上坐起来:“织哥儿和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