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哦。”
乔南楚把江织的杯子截了,给他换了杯牛奶:“你手里有靳松的把柄?”
他有气无力地嗯了声,按着胸口小咳了两下,面若梨白色,轻喘吁吁:“我这个病秧子经不起撞,不得自保?”
乔南楚笑骂了句,把江织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薛宝怡抓了一把新做的头发。
不对啊。
既然江织手里有筹码,为什么要去江家老太太那里倒个手,直接出手不就行了,祖孙两谁动手不是一样吗?
薛宝怡正要问清楚,薛冰雪自个儿回来了。
“织哥儿。”薛冰雪站门口说,“我看见你家贴膜的周姑娘了。”
贴膜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江织闻言站了起来:“在哪?”
“在外面发传单。”
乔南楚笑了一声:“这姑娘是劳模吗?”
江织二话不说,撂下兄弟去找他的劳模姑娘了。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街上霓虹璀璨,因为大雪纷飞,路上行人很少,天太冷,行人不愿意把手拿出来,纷纷拒绝了递过来的传单。
周徐纺正要往人多一点的地方去,身后有人喊她,凶狠地喊她。
“周徐纺!”
哦,是天下最美的美人,江织。
周徐纺回头,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脸柔和了神色,她心想:真好啊,今天又遇到他了。
江织气冲冲地从浮生居出来,伞都没撑,过去就训人:“不是让你别出来打工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周徐纺穿了件黑色的雨衣,帽子很大,罩住了整个脑袋,她还戴着口罩,就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脚下是同款黑色雨鞋,大晚上的,看上去像……像个女鬼。
怪不得行人不仅不接她的传单,还退避三舍。
不过,周徐纺干活很实诚,从来不偷懒,肯吃苦,这大冷天的,就她肯出来打工,所以火锅店的老板两顾茅庐地花了‘高价’拜托她过来帮忙。
‘高价’被请过来的周徐纺手里抱着一沓火锅店的宣传单,同江织说:“我已经好了。”为了证明她痊愈了,她原地蹦了两下,“真的,全好了。”
江织回去后不久,她就退烧了。
而且,她本来也没有不舒服,发烧的时候也只是热,没有一点别的不适,反而还有用不完的劲儿。
江织不信,把她雨衣的帽子掀开,看她露出来的脑门还红不红。
周徐纺特别配合地抬起脑袋,还乖乖把口罩摘了,说:“你看,烧退了。”
她唇色嫣红,说话时一张一合。
好想亲她。
咳咳咳咳咳……
江织咳了几声,染了三分粉色的喉结滚动,吞咽了一下,他把她雨衣的帽子给她戴好,撇开头蛮横不讲理地说:“不准发了。”
周徐纺为难:“可我已经答应张老板了。”做人不能没诚信的,而且火锅店的张老板人很好,经常照顾她的工作,今天大雪是吃火锅的好天气,张老板实在找不到人发小广告,才专门拜托了她。
她不能失信于人。
江织直接把她手里的传单抢过去:“我帮你发,你进去。”
周徐纺愣在原地没动。
江织催促:“快进去。”然后朝门口看好戏的几人吼,“你们几个还不过来帮我!”
薛冰雪:“……”
乔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