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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旧乐齐争先

江黛青看着风苓,有些出神,风荇就扯扯她的衣袖,把她叫到一边:“莫如先给你塞了个什么?” “平安符。”江黛青虽然有些意外风荇的问题,但还是告诉了他。眉梢眼角,带了些暖意。 风荇便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拉过江黛青的手,放在她手心里。 “你要贿赂我不成?”江黛青奇道:“问题是,你能求我什么啊”她边开看,边道。 风荇嗤笑一声:“满脑袋都是钱?” 江黛青见是一袋子五光十色的玛瑙珠,不觉失笑:“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哄了?”虽则如此说,她还是眉眼弯弯地看着风荇:“那你陪我玩儿吗?” 风荇自视甚高:“你那手劲儿,玩得过我吗?” 江黛青不服起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转头望向金涛:“金捕头!” 金涛犹自站在花阴下出神儿,闻得江黛青呼唤,边走边问:“王妃有何吩咐?” 江黛青笑道:“左右无事,替我打一局如何?”金涛没拒绝。也就他性刚心直,江黛青尚且使唤得动。换做风行卫,才不趋陪。选他,还有别的道理。金涛武艺高强,对于指力的控制肯定得当。至少不会逊色于风荇。 果然,风荇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尽管放马过来。”语气甚是骄傲。 江黛青随手拎起一根发簪,将两边鬓发在脑后一绾,活动活动颈项,领二人走到一旁布阵。四步为营,金涛、风荇一南一北,各挖一个寸圆寸深的小洞。将弹珠洒落在地,各分一半。众人无事,都聚将过来围看。 他们排兵布阵的营地,离嵇元和梅言的竹榻最近。二人又是坐看,甚是分明。 风荇果然先拔头筹。江黛青背转身子,对金涛打起了手势。金涛会意。两三筹后,风荇便发现自己难打了。江黛青指使金涛将己方珠球都布在了风荇的球路之上。要进球,就要先挪动,然而不论挪动哪个,都要两手。金涛的球都在他线上,挪开一个,就能进洞一个。照此下去,自己必输。 “清真好手段!”风荇皮笑肉不笑地赞道。江黛青得意,抱臂看风荇为难。 风艾见风荇迟迟不动,走来道:“以二打一,不公了些。带我一个可好?” 江黛青的笑意顿时不见了,幽怨地瞪着似笑非笑的风艾。风荇煽风点火:“清真怕是不敢” 江黛青咬牙道:“你要来,我可就要添彩头了!”风艾岂会畏惧?他也背转身子,和风荇打起了手势。 江黛青倍感头痛。风荇本来就不傻,风艾更是精明。她望向一脸信赖的金涛,只得强撑精神,再做计较。 嵇元这边,他们两方手势都是能看清楚的,不觉失笑,对梅言道:“黛青和金涛,只怕要打得吃力了。”风苓也坐在他们榻上,紧挨着梅言的肩膀歇脚,笑道:“王妃不是他俩的对手。” 观战一会儿,果见江黛青和金涛落于下风。他俩还得手语交流,风荇、风艾早已有默契不说,俩人还都能上手。只在需要改变作战之时,稍加交流就好。都不需要避讳江黛青了。 看江黛青一筹莫展,风苓耐不住了。他笑吟吟起身,扑到了风艾怀中。都是披发,一个转动猗靡,一个顾盼神飞。一时让江黛青和金涛同时看呆了。 风艾顺手揽住风苓腰身,颔首道:“你是还想见识见识我身体有多好?” 风苓抱着风艾脖子,靠在他耳边悄声笑道:“让让卿卿。”风艾轻叹一声。这是同意了。 江黛青不无震惊,转而看向风荇,若有所思。吓得风荇忙道:“弃局!我认输!”金涛一脸懵然,江黛青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还是阿苓的美人计好使!”她兴高采烈地对风苓说:“我们有彩头的!快想想,怎么折治他们!” 风苓这才放开风艾走到江黛青身边冲她挤眼睛:“还是你来想吧,我的点子哪有你的好玩儿?”江黛青就盯着风艾和风荇窃笑。风艾还好,风荇被她看得直发毛。忙打岔道:“我替你把珠子收拾起来。” 江黛青转而问金涛:“多谢啦!金捕头呢?可有什么想要的?” 金涛闻言,看了一眼风苓,却摇了摇头,就走开了。 江黛青有些恻然,半开玩笑地问风苓:“他这是想要你的意思?” 风苓不以为然:“他能行吗?”江黛青嘻笑不已。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艾郎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风苓笑嘻嘻的,很是自得。却看了一眼嵇元和梅言,没接话。江黛青有所领悟:不是他不想说,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 江黛青就拉着风苓急急要走:“我们去商量商量要什么彩头!” 嵇元见状轻笑,梅言问

道:“在笑什么?”嵇元只道:“黛青真是好懂。”然而默然一会儿,又叹道:“也不好懂。”梅言亦有同感。 江黛青把风苓带回卧房,顺手拿了一串冰盘中的葡萄,坐在桌边与他分食。口里还不忘催促道:“快说说看!”风苓也入座笑道:“你要知道,风行卫是一同受训,有二十多年同袍之谊的。” “我又是闲不过的性子,他们哪个我没调戏过?”风苓继续笑道:“就数风艾!反应最快,还一脸理所当然,说这是因为自己身体好!” 江黛青捧腹不已,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来如此!”她反应了一会儿,又问道:“咦?那你为什么又说金涛不行?” 风苓道:“他性子冷淡些,又喜欢女人。我固然能动他的心,却要费些力气,所以说他不行。” 江黛青不由诧异:“那艾郎?”风苓却打趣道:“他应该只是容易发情” 笑得够了,江黛青才问风苓:“吃了艾郎不少苦头,好不容易抓住一个作弄他的机会,你说我该如何施为?” 风苓也坏,他支招道:“那么着急做什么?多吊些时日,且得些乐子作利钱” 江黛青即时会意:“要说咱俩,可算得上是臭味相投了。”两人相对嬉笑。 晚间嵇元见江黛青倚床无聊,问她:“可想好了彩头。” 江黛青一听就笑了出来,却道:“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嵇元也笑道:“论起慧黠,我哪比得了‘江狐’?” “也不知风艾有何弱点。” “风行卫只怕是没有弱点的。” 江黛青失惊:“是人就会有些弱点。如若不然,那得是经过了多少非人的训练才能克服自身缺陷?” 嵇元却摇摇头道:“那些有明显缺陷的预备卫早在孩提时便会被刷下去。优秀的,或者能成为风行师中一员,平凡的,就都放他们去自谋生计了。” “这样说来,风行卫都是有爹娘疼爱的好人家出身不成?” 嵇元摇头道:“风行卫都是孤儿,但父母之爱子,原无贵贱之分。” 江黛青怔怔然无话。半晌,突然说:“他们连自己的生辰都不知道。”她问嵇元:“你说,他们父母的在天之灵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长大后,连个生辰都没有,会不会难过?” 嵇元不知道他们父母会不会难过,但看得出来江黛青是很难过。当下将她搂在怀中,低语:“你若想,就给他们过生辰。” 江黛青忽然又好奇起来:“他们多大?” 嵇元道“风行卫是十年一批,他们都比我小两岁。” 江黛青微怔:“那你皇兄用的” “是。”嵇元想到也是忍俊不禁:“如今还未满二十。” “这也难怪他那会儿要叫你帮他办事。都还是半大的孩子,跟而今的太子也差不多” “那先皇用过的风行卫呢?” 嵇元道:“一个主人可以有数批风行卫,但风行卫只侍奉一个主人。若主人过世,风行卫就无人拘管了。他们可以过自己的日子去,也有随葬的,也有成为‘卫柱’的。无主的风行卫有个统称,叫‘游魂’。” 江黛青能明白游魂的意思,却问道:“‘卫柱’是什么?” “‘卫柱’是指风行卫的教头。”嵇元说道:“‘游魂’游荡在世间,若是你我终身纵情江湖,说不定会有遇到的一天。” 江黛青知道嵇元在哄自己高兴,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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