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不敢置信地望向慕容荻,“能治?你说我家殿下的病……能治?这话当真?”
“当真。”
慕容荻点了点头,语气笃定:“不过需要些时日,我先用针灸之法为九殿下疏通经络,再每日辅佐汤剂加以调理,双管齐下,慢慢疏导血液循环,最终双腿便可重新站立。只是,这过程会让九殿下受些苦了。”
血管栓塞、双腿瘫痪在古代是不治之症,但在现代医学中并不是不可治愈的。
楚夜清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翻滚的情绪,“无妨,只要能重新站立,再多的苦臣弟都能忍受。”
他身边的司予从激动到狂喜,情不自
禁握住他的胳膊,颤声道:“太好了殿下,属下就知道您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一辈子坐在这破轮椅上的!”
而楚夜寒最初的惊愕过后,脸色愈发阴晴不定,一把将慕容荻拉到了身边,“过来。”
“做什么?”
楚夜寒将慕容荻拉到了一旁的屋子,拧眉看着她,“楚夜清的病看了多少名医都治不好,你就学的那点本事,能有几分把握?若是真的治不了就莫要逞强,否则到时候一个弄巧成拙,后果根本不是你担当得起的!”
慕容荻扬了扬眉。
狗王爷,这是怀疑她的专业能力?
她撇了撇嘴,“王爷放心,就算病症罕见些,也总有一线生机可以尝试。若试都不试就轻易言弃,那可不是我的行事作风。”
“你就听不进去?”楚夜寒眉心拧着。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说能治就是能治。”慕容荻抢先将他的话堵了回去:“你不就是怕我治不好他的病,皇上怪罪下来牵连到寒王府吗?王爷放心,到时候一切后果我都自负,绝不让你替我背锅!”
“你!”楚夜寒一噎,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这女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他分明字字句句是
担心她的安危,怎么在她眼里,就成了怕被牵连背锅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越想越生气,偏偏外面楚夜清还在不好发作,只好压抑住着怒火,狠狠一甩袖:“随你的便,到时候铩羽而归父皇降罪,本王也没空管你。”
慕容荻懒得理他,出去对楚夜清道:“明日我会准备好治疗期间所用的药材和银针,九殿下只需好好休息即可。”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话说在前面,殿下这病积年累月,已经是陈年顽疾,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全康复,殿下千万不要急躁求成,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楚夜清颔首,抿唇一笑,“四皇嫂放心,臣弟定会谨遵医嘱。”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慕容荻列出一堆饮食起居的注意事项,再细细写了药膳和药浴的方子交给司予,这才送客出门。
待回过头来,楚夜寒一张俊脸黑得能滴墨,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浑身散发着浓厚的寒意与戾气。
他与楚夜清来往不多,但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人城府颇深、心思缜密,做事背会总藏着一层刻意而为的目的,并不像表面那般温温和和,病弱无害。
而且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