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养过几条。”李羡下意识的回答，但接着就反应过来，以附身少年的生活境遇，怎么可能养得起鱼？

可是话已出口，不好更改。

果然，主任眼中露出奇异之色，：“哦？你养过鱼？什么鱼？”

李羡憨笑道：“鲤鱼，草鱼，都是河里抓的。”

中年男人闻言露出不屑，“哦，原来是河鱼。养鱼是很讲究很细致，养河鱼可算不得养鱼。”

“你看我这鱼，每一条都是精挑细选的品种，一个个娇气的很……”

也不知道是找不到人交流养鱼，主任忽然开始和李羡讲起了养鱼心得，这下子李羡只能点头附和。

“刚刚给你说了换水、喂鱼、清理鱼缸这些东西，那你知道养鱼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李羡故作思索道：“勤换水？”

主任闻言微微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得意，“是勤换鱼。”

“……”听到这句话李羡整个人当时就震惊了，把鱼养死就换了，你这养鱼心得好高深啊！

很满意李羡的情绪反馈，主任忽然颇为上心的问道：“小李，你也快十六了吧？”

李羡点点头，“明年下半年就满十六。”

“十六岁就要服役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呀？想去什么地方服役？”

李羡摇摇头，说道：“没想过，我坚决服从公司安排。”

“很好。”主任赞许的看了看李羡，“有这种觉悟很好，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哪像我当年服役，那时候我也像你一样的年级，我是家中老大……”

主任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忽然就没了声音，双眼望着窗外，似乎在追忆什么。

聊天到一半忽然就神游也就算了，可李羡没想到这主任居然在神游的路上越走越远，他这忙碌一早上工钱还没结呢。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唤道：“主任，主任~”

中年男人目光呆滞，一点反应都没有，李羡无奈，只能大喝一声，“主任！”

“啊！？”

“啊！？”

两声惊呼响起，前者是主任下意识的回应，后者则来自李羡。

“你叫什么？”主任很不悦，一来因为李羡打断了他的思绪，二来则是这小子居然敢鹦鹉学舌。

李羡想了想，“我帮您回音。”

主任被李羡的回答惊艳，瞪着李羡五秒钟后，他发出了由心底的感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