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柳如锶被白夜星河和水云烟,以及那个神秘的黑衣丑老太婆,合力用计迷晕了。
杨剑和沈默气得七窍生烟,但也无计可施,只好去找德狂老人他们商议。
再说柳如锶,终于好不容易醒来了。
她只觉得头好痛,环目四顾,只见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这床倒是蛮舒服,锦锈华被,高床软枕,这几年,过惯了风餐露宿的柳如锶,倒是发觉自己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但是,柳如锶却发觉,她的全身被绑住!
这床设计得很奇特,在床两边,挂了很多铁环,连起了一条条白色的丝,牢牢的把柳如锶捆在了床上!
柳如锶挣扎了一下,却是发觉她越挣扎,白丝捆得越紧!天,这白丝是什么丝?
柳如锶拼命回想,这才隐约想起,自己为了追杀水云烟,冲入密林,被一窝蜜锋中的几只叮了,然后就晕了。
是什么人,把自己绑到这里来?如果是水云烟,那她怎么不杀自己?难道,又是西陆帮?
正当柳如锶惊疑莫定之际,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来的正是水云烟!
柳如锶最烦见到她,因为这个女人就如厉鬼般,拼命要找柳如锶报仇。
只见水云烟干脆连蒙面黑纱也没带,那脸上被柳如锶当年划出的“十”字血疤,触目惊心。
水云烟此刻,瞪大双目,狠狠的盯着柳如锶,脸上挂着得意又阴冷的笑容,一步步向柳如锶迫近。
柳如锶一眼瞅见,这女人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任是武艺高强,聪明绝世的柳如锶,此刻也如待宰羔羊,毫无办法。
水云烟已经走到床边,她用匕首比划着柳如锶的粉脸,得意的狂笑了起来,只见这疯女人几乎笑得喘不过气,笑了几分钟,她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对柳如锶说,“柳如锶,小践人,想不到终于让老娘等到这天!我今天就看着,你这花容月貌,等会将变成什么样的大花脸!哈哈,到时,我看再有没有男人,为你要生要死?哈哈哈……痛快,痛快!”
柳如锶心中发毛,她在脑中拼命想办法,可是她最爱惜自己的容貌,最害怕自己真的被毁容,一时之间,她头都大了,就是想不出办法来。
水云烟一匕首就向柳如锶的脸划了过去!
柳如锶拼命的移,可惜手脚全身都被绑住,移花接木也没办法运用,危急之际,她唯有张嘴一咬,咬住了匕首。
水云烟面目狰狞,用力一扭,柳如锶的牙齿不由一痛,一松口,水云烟的匕首轻而易举的拨了出来。
柳如锶只觉得口中剧痛,一颗牙齿都不由得松掉了!锋利的匕首,更在柳如锶的牙床上,划了一下!
柳如锶只感到口中一阵腥甜,鲜血在伤处泉涌而出。
柳如锶心想,这下完了!如果我真的被这个丑恶女人毁容,我还不如跳崖自杀算了!
正当她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必遭毒手之际,忽然听见水云烟“啊”的一声惊叫,然后,忽然房中就毫无声息。
饶是柳如锶大胆包天,此刻也是惊得满身大汗!
她睁开眼睛,只见白夜星河站在她的床前,手中握着刚才水云烟要剌柳如锶的那把匕首,而那个水云烟,似乎中了白夜星河一掌,此刻委顿在地,满面痛苦。
白夜星河!是这个往昔三番四次加害柳如锶的白夜星河,这次居然在千均一发之际,救了柳如锶!
柳如锶又吃惊又害怕,征征的看着白夜星河,说不出话来。
上回说到,柳如锶险被水云烟毁容,但想不到的是,千均一发之际,白夜星河闯了进来,一掌打在水云烟身上,抢过水云烟手中的凶器。
柳如锶又吃惊又害怕,往昔种种泛上心头,白星河当年如何下蒙汗药害她,后来又如何一次又一次的迫害自己,但现在,为什么这个白星河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经过这么多年的江湖打滚,柳如锶已不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转念一想,难道,这个白夜星河,也会喜欢上了我?
想到这,柳如锶心中莫名的感到更加害怕,她很讨厌白夜星河,本来想理都不理他的,可是又抵受不住好奇心作祟,终于她忍不住问了,“白夜星河,你为什么救我?你不是巴不得杀了我的吗?”
却见白夜星河深深的看着柳如锶,但却不回答柳如锶的话。
柳如锶被他望得心中发毛,忍不住动了动,可是,满身的绳索更加紧了,柳如锶心中愤怒,大声的说,“白夜星河,你使用歼计把我捆到这里,究竟想要怎么样?快放了我!”
白夜星河走上前,掩住柳小蝶的嘴巴,低声说,“不要吵,小心还有人想加害于你的!放心,我不会再害你了!我的妻子萨无题现在还好吗?”
萨无题!柳如锶这才想起,白夜星河正是萨无题的丈夫。
柳如锶没有再叫喊,又惊又疑的瞪大双眼看着白夜星河,白夜星河说,“你不要吵,别叫好么?我会慢慢向你解释的。”
柳如锶半信半疑的看着白夜星河,只见他眼中充满诚恳和歉意,柳如锶轻轻挣扎了一下,终于不动了,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