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废人,年龄又超过三十岁,根本没有任何希望参加宗族大比,你哪里来的离元丹?”王琪开口道。
这时候王家六长老也开口道:“江古,既然你说这离元丹是你的,你可说得清楚这离元丹是从何而来!”
江古沉默了,并没有说出离元丹的来历。
见状,六长老流露出些许笑意。
“你不肯说,这么说来是你偷了我儿的离元丹了,给了你儿子对吗?”
王琪丹药丢失,他以为是江久仪偷了他的丹药,所以和江久仪起了争执,洪晨被江久仪击败,怀恨在心,从旁挑唆,致使王琪和江久仪大打出手,灵元境的江久仪自然不可能是虚丹境王琪的对手,一番交手下来,王琪也是失手打死了江久仪。
见江古迟迟不肯说出离元丹的来历,六长老大喜,王琪是他的儿子,他自然是站在王琪这边。
只要落实了是江古或者江久仪偷盗了离元丹,那么江久仪之死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除王琪杀人的罪责,因而六长老有意对江古施压。
就在六长老以为事情将要盖棺定论之时,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王坤却开口了。
“江叔,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不让你说你有离元丹,是害怕有人觊觎,对你不利,并不是有意让你隐瞒我给你离元丹之事,既然江叔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告诉大家吧!前些日子,我回到王家途中,遭遇了袭击,幸亏有江叔帮我拖延时间,我才有幸逃脱,我感念其恩情,所以才给了他一枚离元丹,所以江久仪所服用的离元丹并非偷盗而来。”
王坤叹息着说道,看了看江古,觉得有些可惜。
六长老打量了王坤一眼,又看了看江古,略微思索,觉得此事不能就此罢休,若是认可王坤说辞,那么江久仪的死王坤就得负主要责任。
因此六长老眉毛一挑,露出质疑神色,开口说道:“贤侄莫要因为个人私交就偏袒自己人,江古之前不肯说明离元丹来历,此刻贤侄陡然言说这离元丹是你给他的,不知可有证据?”
众人神色各异,都是看向王坤。
王坤有些怒色,开口道:“六长老怀疑我?这离元丹来自我手,我私自给了江古一粒,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六长老却是一笑,开口道:“贤侄不要误会,我并非是不信任贤侄,只不过贤侄也说了,江古对你有恩情,这做人呢,难免会有私情,贤侄感念江古恩情,想要为其开脱,我可以理解,只不过贤侄的话有些站不脚,家主分发的十枚离元丹,我等都是知晓,而贤侄所说的这一粒我等却是不知的,贤侄若有证据,那自然好说,只是若是没有的话,恐怕会有些麻烦!”
王坤闻言皱了皱眉,看向王诚元,当时自己给江古丹药之时,王诚元是在场的,他可以作证,但王诚元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开口道:“确实需要证据,在没找到丢失的丹药之前,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王诚元自然知道王坤所说的话是真的,但他作为家主,作为裁决者,很难作为证人出现,他一开口承认,毫无疑问能解决眼下的问题,但判决的结果却未必能够让人打心底信服,王家并不是他一人说的算的,他必须尽可能表现公平公正。
王坤也是大致明白王诚元的想法,他能谅解,只不过此事一久,恐怕很难有什么结果,丹药没找到,事情多半会不了了之,但他明明知道真相,却无力为江久仪沉冤昭雪,这让他很难受。
王坤看向江古,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
若是江古早些说明丹药是王坤给的,王坤再主动承认,这样信服力会强上许多,六长老也很难说出这种诡辩之词,只可惜事情往往不能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