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一上来就哭了起来。
那个三叔也开始嚎。
“我们都是岳氏族里老人,千里迢迢来投奔太子妃,不想竟被人扣在将军府里不得出来,扣了整整半年,那可是我们的太祖奶奶啊。”
杏儿嘟起小嘴儿。
岳如霜……
怎么回事,她怎么听不明白?
许家主见两人不得要领,道:“你们从老家来,是被何人扣在将军府?”
那个三婶道:“岳大姑娘,我们来的当天就见到了太子妃,太子妃对我们不熟,认不来我们,但是岳大姑娘知道了,就派府里人将我们看住,不许我们出府,日日叫人看着,别说见太子妃,就是将军府的大门也出不了。”
“我们好不容易跑出来,却又被她的人骗去小院儿,将我们看起来,一步也不得出,这次也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大姑娘好狠的心啊,好黑的心啊。”
两个人呜呜的哭着。
杏儿怒道:“我们老爷早就与你们分族了,哪里还是一家人?你还在我们将军府白吃白住了半年,还说这话?”
许家主道:“这可是岳氏族里人,岳大姑娘是何等心机,不用我说了吧?”
岳如皎站了起来。
“慢着。”
岳如皎把儿子交给身边的嬷嬷,走上前来。
“三叔、三婶,你们不是回老家了吗?”
“我收到有人送信,说你们回老家了,怎地还在京城?”
那三叔怒道:“你少装了,就是你,将我们困在小院儿,别人不让我们出门干什么?”
岳如皎道:“这可奇了,我又为什么将你们困起来?莫不是三叔三婶有银子在身上,我要图财害命不成?”
“我又为什么不允你们出门?你们说我苛待你们,那么请问三叔三婶,我可有让人不给你们吃喝?若是我没记错,就是一年四季最新鲜的蔬菜瓜果,我都有让人送去给你们,包括皇后娘娘地里寒瓜、葡萄园子里的葡萄,你们都吃过没有?”
那三婶怔了下,道:“那倒是吃了。”
“你在吃的方面倒没苛待我们。”
岳如皎一笑:“那么,三婶,我可让人给你们做过四季衣裳?”
“三婶不要说没有,沈记成衣铺子都有几位衣服的尺码,我可是按着府里规矩,给三叔三婶做了衣裳的,两位住也是住在将军府,这衣食住行,不知道我哪里亏待了三叔三婶,如此败坏我的名声,败坏皇后娘娘的名声?”
岳如皎说到后面,就严厉了起来。
三叔道:“你是怕我们丢了皇后娘娘的人,你是怕我们连累皇后娘娘,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岳如皎笑道:“那么三叔三婶会连累娘娘吗?”
三叔一瞪眼:“自然不会!”
岳如皎弯唇一笑:“那就是了,还望三叔三婶不要受人挑拨,若是有人威逼于你,三叔三婶也尽可说出来,自有皇后娘娘给你们做主。”
岳如皎一番话,不但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来了个死不承认,还说有人挑拨。
许家主一笑:“岳大姑娘果然伶牙俐齿,再请岳氏族人上来。”
只见有人扶着岳氏族里的那位太祖奶奶和小翠还有那个琴心上来了。
皇上皱了皱眉头。
岳如霜心道,难怪说世家难对付,还真是做足了功课,不知道这三个人又要说出什么来?
杏儿小眉头拧成了两条小虫子。
“姑娘,他们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太祖奶奶一上来就指着岳如皎道:“亏你还是官家夫人,你可把我们骗惨了,派个小乞丐来送信,说两人回了老家,我还怪他们不知礼数,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却原来是被你给软禁起来了。”
“妹妹做了皇后娘娘,你便无法无天了吗?”
那个小翠也道:“就是,你眼里也太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