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自救理念,天衍子毫不犹豫卖了丝滑老道。
秦墨矩疑惑道:“道友此话,朕不太明白。”
“国主不明也正常,”天衍子语重心长道,“此乃天机一途,非内行不知,而那位丝滑老道,在这方面的造诣,和老夫不相上下。”
“嗯,道理朕懂,”秦墨矩问道,“为何非得是他呢,道友就不行?”
对对对,老夫就是不行!
天衍子暗咬牙,不接这激将法,凝声道:“路不同罢了,再者此等霉人,国主不思借机驱逐之?”
这倒也是。
秦墨矩想了想,笑道:“如此,还请道友给个章程出来,如何借他之手,调查此事。”
这我熟,先栽个赃!
天衍子从容应下,旋即又问道:“不知家师一事,国主可有计划?”
“道友放心,”秦墨矩温和道,“朕已下令,按道友提供的线索,秦武十三州秘密搜寻令师踪迹,尤其水域周边,更是重点”
听完所言,天衍子知道对方用了心,感谢起身,告辞离去。
秦墨矩送至殿门口,目送沉思。
少顷,霍休身影由远及近。
“也是难为他了”
看着霍休,秦墨矩心中感慨。
独身远赴楚汉救自己,就这份君臣情谊,秦武不做第三人想。
“饶是如此,为秦武扩张,他还不惜苦自身之肉,配合朕行事”
临近三丈,他正欲开口感谢,鼻尖一抽
“什么味道?”
霍休还在琢磨沈青云的治国方针,闻言惊醒,冷汗直冒。
忘记漱口了!
“咳,老臣随便在外面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霍休忙道,“怕是陛下不喜,老臣这便去漱洗。”
秦墨矩闻言,心中愧甚。
“哎,先前忘了留爱卿用膳,快入殿,再吃些点心,喝点茶。”
“多谢陛下。”
“你我君臣,何必客气爱卿说,随便吃的?”
“呃,是。”
“闻上去,味道不错啊,”秦墨矩笑道,“空了帮朕端两份,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随便吃能吃多少,朕是了解爱卿的,论简朴,秦武第一人!”
霍休顿步,恍惚。
首富外孙,亲手做的宵夜。
还亲口说价格贵。
老夫说成随便吃。
“所以老夫挖坑自埋不算,埋之前,还把自己逼到墙角去?”
霍休看向秦墨矩,躬身愧道:“陛下,老臣有罪啊”
“不必多说,什么事朕都原谅你,”秦墨矩一手霍休肩膀,一手五指齐张,“五份!”
霍休傻了。
“不知老夫能不能把这机会,让给冯指挥使”
再进颐心殿,点心和茶比苦丁茶还苦。
霍休没吃几口,便摸出抄纸奉上。
“嘿,”秦墨矩一看字,就乐道,“朕说伱方才答应得痛快七巧节?”
“什么七巧节?”钟情好奇走过,得秦墨矩应允,这才探头打量,没看几句,脸就红了,“好小子,连本宫的事儿都敢瞎掰。”
秦墨矩大笑:“确实是瞎掰,他完全不了解真实情况嘛,待朕给他写出来!”
“陛下,你也乱来!”钟情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