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琪出事的第八天下午,陆明轩刚刚在小赵庄销售完1箱冰棒,心情沮丧的回到赵家村。
这两天的东奔西跑,虽说又从别的村收集到了赵天琪不少消息,但越是搜集,陆明轩越是郁闷。
除了赵天琪喜好女色的名单上又多了几个名字,其它方面都是似是而非的问题,什么贪占扶贫款啦?什么盖村小学工程中贪污啦?还有村委会翻修时私下承包啦………
乍一听,个个问题都能置赵天琪于死地,可是再深想一下,全他么的都是捕风捉影的事。
别说是这个时代 ,就是重生前的那个时代,对当官的各种贪污受贿传说,从来没有中断过。
所以那乍闻消息时的兴奋,在陆明轩想进入实施环节时,全部如一个个彩虹泡泡,只是深想一下,就被理智粉碎的无影无踪。
“证据”成为卡住实施环节的重要一环,1985年可没有村务公开一说。
这个时候,正是改革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的时候,江山县只不过是位于一个经济落后省份的穷乡僻壤,而封闭在穷山沟沟里的山头乡,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外乡人,更别提赵家村了。
因此改革的春风是通过报纸新闻、各种会议吹过来了,那也仅是吹过来而已,唯一变化,就是村干部也知道高喊搞经济的口号,有的村干部更借着国家的扶贫款,觉醒了贪的欲望。
陆明轩在外人看来,还只是一个15岁的孩子,不是陆明轩没有办法拿到这样的证据,而是这么重要的证据想搞到可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他陆明轩没有这个时间去耗。
“呜嗷…呜嗷…”
刺耳的警笛声,刚走进村的陆明轩,看到警车向自己驶来,让陆明轩瞬间一身鸡皮疙瘩,扬起尘土与草屑里,警车贴着自己向村里驶去……
虽然陆明轩有足够强大的心理,还是让他一阵紧张,看着远去的警车,既然和自己没关系,陆明轩长舒了一口气。
骑着自行车刚进到了村中间,陆明轩突然刹车,一个急转弯离开回家的路,拐上赵大成家的小路。
停在赵大成家门前的警车,虽然没有再发出刺耳的警笛声,但警灯还在不断闪烁,就如有神奇魅力般,把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勾了过来。
赵大成家就三间夯土草房,旁边用包谷杆扎成墙,再糊上层泥巴,上面盖上点麦草,就成了一间矮草屋,算是厨房。
陆明轩推着自行车挤在围观的人群中,正屋里的一张污的有点黑的四方桌子,被搬到了门外面的空地上。
两个警察坐在桌前,一个年纪大点的负责问,一个年轻的警察在准备着记录,赵大成手足无措的蹲在桌角旁。
“我是山头乡派出所副所长唐强,现在向你通报下找你的原因,赵天琪报警……
赵大成,你坐下,别紧张,就是找你了解下情况。”
“唐……唐领导……我不紧张…不不不,我不坐……”
赵大成头埋在两腿间,不敢看着唐警官,磕磕巴巴的回道。
“唉呀,你抬起头来,坐凳子上来,你瞎紧张个什么。”
“不不…不了,我不坐……”
知道警察是抓坏人的,赵大成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努力的抬起头来,但还是蹲在桌旁,有点颤抖着。
“你别紧张,如实回答,赵天琪出事那天晚上8-9点时你在哪里?”
“在…在晒谷场…收拾粮食…”
“谁能给你证明?”唐强咄咄逼人的追问。
“我和老婆一起在干活,老婆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