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男人,是究极调查队的队长西奥尼拉,他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三年吗?对我们而言,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年了。”
他躺在床上的那些岁月,面对着空白的房间,只能用计算时间打发孤独。
阿玛茉绝望到将一切的仇恨转嫁到牡丹的身上,可他呢,仇恨又该放在哪里?
“时间流逝不一样吗?”李子夜心中有了些许猜测,或许在究极空间内,时间的流动速度与现实世界不同。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仙后也想到了时间流逝的问题,又紧接着问道。
西奥尼拉的眼神充满着回忆:“你们的离开,与你们的出现一样突然。可对于究极调查队而言,本就要承担不知道何时会迷失在究极通道的风险,我们究极调查队的同僚们,为你们设立了一个简单的纪念碑。然而,在你们离开的一年之后吧,一伙穿着银白色制服的人来到了这里,这还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这么整齐的出现在究极大都会的外来者。”
究极调查队经常会迷失在究极之洞里,而究极之洞中,也经常会走出来源自各个世界的人类。
秉承着同样作为人类的理念,遇到人类的时候,究极调查队的众人会将他们带回救济大都会,帮助他们融入其中。
毕竟,这些人类也给究极大都会带来了许多不同的化,以及奇特的科技。
正是这些源自不同世界,不同地区,不同化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方才诞生出了究极大都会这个化的熔炉。
如果他们执意选择离开,究极大都会也会为他们准备好补给品,不再挽留。
“我们察觉的到,这些外来者的出现是带着一定的目的性,罗威尔委员长接见了他们,并在一系列的沟通中,签订了友好互助的条约。我们由此才知道,他们是来自现实世界的科学家,他们所属的势力名为工坊,他们正在从事着打开究极之洞的科技,以期实现自由的在两个世界穿梭的愿望。而他们,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批成员,可惜的是,他们也失去了和原来世界沟通的方法,迷失在了这里。”
“这个愿望,与我们究极大都会的理念不谋而合,当我们得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地方,时时刻刻充满着阳光,真的有地方不畏惧能源的枯竭,真的有地方,在睡着的时候不用担心究极异兽的入侵。我们便在期许着,或许有一天,我们也能在现实世界拥有一席之地,我们的子孙后代,不用每天担惊受怕的生活在究极大都会。”
“或许是由于同样作为科学家的缘故,这批外来者很快受到了城里的首席科学家们的接待,成为了他们的座上宾,他们的到来,同样丰富了究极大都市的一些匮乏之处。从他们的口中,我们也得知,牡丹你们离开之后,原来是出现在了现实世界,甚至也知道你们加入了工坊,其中甚至有人成为了工坊最高层的六大队长之一。”
“可,幸福的时光总是异常的短暂,短短三年的时间,这群外来者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绝对不只是实现友好交流而已,我们,只是他们的实验品。他们的目的,是被关在究极大都会塔之下的光辉大神!他们想要的,是那股禁锢光辉大神的伟大力量!”
“某一天晚上,无数的究极异兽突然对究极大都会发起了袭击,而发布警告的广播,却不知道为什么被切断。无数的人们在梦乡之中,死在了究极异兽们的手下,而更加可怕的是,究极大都会塔,熄灭了。光辉的熄灭,也就意味着封印的失效,我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工坊那群人的阴谋,他们释放了光辉大神,光辉大神的出现,犹如黑暗吞没了一切。幸存者们所剩无几。”
“当时的我和阿玛茉,还有其余的同伴们正在外面执行任务,所以才幸免遇难。我们回来的时候,正遇到的就是肆虐的究极异兽们,我们好不容易从幸存者们的口中了解情报,可紧接着,工坊的那群人又盯上了我。究极大都会的科技是被权限所影响的,在那天夜里,所有最高委员会的成员,都被黑暗吞噬失去了生命,唯有我这位究极调查队的队长,成为了最后的可能。”
“一次次的追逐,一次次的逃命,我们穿梭了不知道多少个究极空间,付出了多少同伴的生命。米翎死了,死在了她最讨厌的究极沙漠,达尔斯死了,死在了”
“而我,在一次的追逐中也彻底成为了废人,就当我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是阿玛茉背着我,将我拖到了这个研究所,用最后的设备维持着我的生命,这么一晃眼,也已经有七八年的时光了。”
西奥尼拉的声音已经停下,可他的话依旧不停的冲击着仙后的思维。
仙后的心中,是无尽的内疚,虽然她和同伴们并未将究极大都会的具体信息告诉工坊,可却没有隐瞒他们曾经在究极大都会生活过的经历,至少,七贤者一级别的是肯定知道的。
“抱歉。”仙后重重鞠了一躬。
“虽然我也知道,这并非是你的错,可我,无法原谅你。”西奥尼拉缓缓说着。
“牡丹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你走吧,我和队长会这么狼狈的度过一辈子,所以,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好吗?”阿玛茉眼神之中,甚至出现了恳求。
当年的她,是究极调查队年纪最小的小姑娘,可现在,明明应该正处于二十多岁,青春的年纪,却由于持续的痛苦,匮乏的营养,一直维持着幼年的体型。
由于营养的匮乏,加上生存的压力,她的天真烂漫,早就转变为无尽的愤怒和悲哀。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希望人生再出现任何的波动了,自从带着队长回归究极大都会,他们就成为了这座城市最后的守墓人,用他们的一生,为城市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