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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清香佳客来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风荇停下放手道:“差不多了,我们等天亮再走。” 江黛青累坏了,扶着身旁的树,缓缓坐下。天黑得已经不太能看到风荇了,只能听着声音辨别他的方位。一阵窸窣之声,他的披风披到了自己身上。 风荇说:“夜里冷。” 江黛青想着他胳膊上的伤,问道:“你不冷么?”没听到风荇回答,一片寂静。 江黛青换个说辞:“我害怕。”然后就感觉一只手伸了过来。她知道这肯定是风荇的左手,顺着摸过去,靠在了他怀里,将披风披在两人身上。 听着风荇规律有力的心跳,饱受惊吓、疲惫不堪的江黛青沉沉睡去。 “莫姑娘!”风荇的声音传来:“醒醒!” 江黛青抬起沉重的眼皮,见风荇对她道:“此时人多,我们进城去!”他们起身,一起向着有光亮的地方走,不多时便林尽路现。沿着路笔直向前,是一座青石城门,上有“清流郡”三字。 风荇用披风掩盖伤臂,拉着江黛青混入赶早的商贩和百姓中。进了城,风荇便要找马驿。江黛青扯他说:“你还受着伤,骑什么马?” 风荇蹙眉:“早点送你进府是正经。那群人只怕不会轻易罢手。” 江黛青嫣然一笑:“上兵伐谋。” 风荇任由江黛青带着自己找了间大客栈住下。不管是听她和老板说两人是夫妻,还是只要了一间房都默不做声。等进了房间才反对道:“这很不好。” 江黛青笑问:“哪里不好?” 风荇说:“住店目标太大。” 江黛青驳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风荇又说:“我们住一间这也很不好。” 江黛青故意逗他:“方才你怎么不说?” 风荇红了脸:“你和老板说我们是夫妻,我自然不能要两间房。” “那不就完了?”江黛青循循善诱:“找我们的人会怎么问老板?” 风荇想想道:“一男一女两人住店的。” 江黛青说:“是。这样的组合里,夫妻自然是最安全的。” “但还是会怀疑。” “那就证明给他们看。”风荇不解。 江黛青让风荇宽衣上床,风荇局促。她说:“你只管听我的话,好好养伤。”扭头就出去了,倚着门叫伙计道:“你这里有没有伤药?” 风荇心里一紧,就听江黛青说:“我夫君总是弄伤我,有劳你拿些来,好不好?”甜腻腻的话音和她那张冷艳的脸合不上,激出他一身鸡皮疙瘩。不一会儿,伙计果然取了药来。江黛青吩咐他到时间就把两饭都送过来,接了药关上门,与风荇处理伤口。见他盯着自己,江黛青冷冷道:“做什么?” 风荇挪开眼睛,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伤后幻听。 两人安安静静休息了一天。直到晚饭后,楼下才渐渐有些异动。 风荇腾地坐起:“来者不善。” 江黛青快速走过来将他按倒在床上,道:“别出声!”自己也上床跨坐在他身上。 风荇吃惊。就见江黛青打散长发又脱掉了自己的衣衫扔在地上,只着一个红布肚兜。灯火下,更显得发乌如墨、肤白如雪。风荇本来上身就是光着的,江黛青拿起他两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看着风荇因为忍耐而憋得通红的脸,抓着他肌肉匀称的手臂,江黛青不由得想入非非。她看向风荇微抿忍耐的薄唇,忍不住伸手去触碰。见他双唇微颤,江黛青趁机用拇指分开他的唇瓣,俯身吻来。风荇下意识地用力,抓疼了江黛青的纤腰,让她不由得轻声□□出来。 正当风荇忍无可忍之际,门被撞开。江黛青瞬间起身“啊”地大叫一声,又马上伏在风荇身上搂紧他脖颈,顺便挡严他的脸。两人只听外面一阵嘻哈之声,门被意犹未尽地缓缓带上。 江黛青面无表情地起身,默默穿好衣衫,取把梳子,靠在门边边梳边听。 风荇坐起身来,只觉血液在身体里沸腾,整个人要着起火来。而始作俑者,倚门而立,不动如冰山半晌,他才长舒一口气,勉强压下火气。 就听江黛青说:“看来是糊弄过去了。” 江黛青回头看风荇一脸怨怼,不由得笑道:“抱歉,占了你的便宜。” 风荇一愣。心里暗道:想不到平素冷着脸颇有一种生人勿近之感的莫清真,笑起来眉梢眼角,似有媚意。从前他只奇怪主人为何如此放她不下,而今倒是有几分明白姜冕的垂涎。不笑时冷若冰霜,一笑时嫣然无方 江黛青见他发呆,问:“这里已经搜过一

遍了,我们索性休息两日再安心上路吧?免得狭路相逢。” 风荇只得道:“那莫姑娘睡床,在下睡地上。” 江黛青厌烦他拘谨的样子:“你不是会用‘我’吗?”故意亲昵道:“亲都亲了,挤一挤何妨?”风荇又闹个大红脸。最终他俩同床共枕两夜,待风荇的箭伤初愈才退房买马。 风荇说要一匹快马时,江黛青更正道:“两匹。” 风荇惊讶:“莫姑娘会骑马?” 江黛青道:“不骑太快的话,应该没问题。” 风荇交罢钱,牵来了马道:“我们已经迁延数日了。” 江黛青则似是心情不错:“缓缓而归何碍?”风荇其实看得出来,她很不想跟自己回府见主人,甚至故意与自己亲近。用意在哪里不消明言:主人信任自己,自己不会隐瞒主人。 江黛青不说话,风荇便也不言语。并辔许久,她还是问:“我们要往哪儿去?” “一路向西,广陵城。” 江黛青又问:“我们走西门?”见风荇点头。她说:“那多不安全,说不定那伙贼人守着西门等我们呢!我们绕东门吧!” “莫姑娘言之有理。”江黛青刚得意,就听风荇又道:“但进了广陵城我们就安全了,当然是走西门最近。” 江黛青哑然,知道风荇大约看穿了自己的伎俩。 默默无言一路,江黛青跟着风荇进广陵城都没用下马。她心里暗自思量,风荇也好,小傻子也罢,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风荇带江黛青进了一座占地广大的府院,领她到一名年约五十余岁的老者身前:“查管事,这位是莫清真姑娘。请妥善安置。”江黛青见他离开,不由问道:“你去哪儿?” 风荇答:“复命。”江黛青黯然。 查管事带江黛青行至一小院,额题:清香客。笔法清劲不俗。 江黛青擅,自然忍不住赞道:“这是客房?字题得真好看。” 查管事笑道:“那是,王爷亲自题写。” 江黛青诧异:“王爷?” 查管事道:“是,此乃广陵王府。是广陵王在封地的府邸。” 江黛青心中打鼓:常听人说,广陵王嵇元残暴酷虐,且有不臣之心久已。他本应常驻京城,但是时时私下离京,圣旨都召不回来。难怪与广陵王府有关的小傻子、风荇和自己都会被人盯上。这次真是羊入虎穴,自寻死路了。只是小傻子是怎么和广陵王扯上关系的呢? 进了院子,迎面走来四个侍女,衣裙飘摇,笑容满面:“姑娘好!” 江黛青乍然听到红了脸。半晌才道:“我不需要这么多人服侍。” 几个小姑娘一听,脸色大变,趴跪在地求饶起来:“奴婢会好好服侍姑娘,姑娘别赶我们走。” 见状,江黛青也只好说:“行了行了,都留下吧。”叹口气,王府之中,谁都生活不易。 于是江黛青便在清香客住了下来,衣食用度倒是精致华丽,只是不见小傻子也不见风荇。她不由得问侍女们:“你们府上有没有一个哑巴?” 侍女们摇头。江黛青急道:“也不是哑巴,就是话很少” 为首一个叫晴月的说:“大人们话好像都很少呢。”另一个叫暖星的道:“就是啊!” 江黛青想了想比划道:“大概这么高,壮壮的,方脸,说话声音很低沉。” 侍女们摇头:“没有吧” 江黛青正感奇怪。香云进来道:“莫姑娘看看,这真是极品啦!”大家一齐看去。香云托着一个盘子,里面一只锦盒。 江黛青打开,是一只呈现淡灰色的玉镯,这倒是新鲜。在王府也住了三天了,天天都有珠宝首饰送来,江黛青都是看看就放下了。唯独这只镯子倒是特别,颜色是江黛青从前没见过的。但是触手生温,纹路清晰可见,应该是挺珍贵的。她顺手往手上一戴,宽一分松,窄一分紧,尺寸刚好。她就索性戴着,问香云:“这都是谁送来的?” 大家相视一眼奇怪道:“应该都是王爷吧。” 江黛青又道:“可我不认识你家王爷啊!” 晴月暖星不言,瑞雪道:“那难道是风字辈的大人们?” 江黛青问:“风荇?” 瑞雪道:“姑娘认识风荇大人?他可是风字辈里的翘楚了。王爷很是倚重呢。” 江黛青转着手上的镯子不说话。风字辈的翘楚,王爷甚是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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