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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舌剑使意气

午膳后,江黛青又撑着青纸伞去了浮香馆,梅言正披头散发坐在案前,见她上楼来,起身相迎:“还下着雨,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可真是表里不一!”江黛青的话吓了梅言一跳,就听她说:“总说随时欢迎我来,我每次来,你又好像都不欢迎。”

梅言涩涩地道:“怎么会......”说完抬头,却看向江黛青身后。

江黛青回身,见是嵇丰,从梅言房间对面的屋子里走出来,含笑而言:“嫂嫂好兴致。”

梅言少不得拱手作礼:“殿下。”江黛青却不理嵇丰,只管跟梅言说话:“我惦记着你的手伤,过来看看。”她问:“你还好吗?”

嵇丰面前,梅言有些放不开,垂首回江黛青:“回王妃,无碍。”

“疏风散寒的药也喝了?”

梅言点头称是。看他这副姿态,江黛青知嵇丰在此,也不好多说。只嘱咐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晚膳后也不必过来了,天气好,我兴许也早些睡。”

天气好?梅言和嵇丰同时看看窗外如注的大雨......

出了浮香馆,本来是要回天然居的。都走到跟前了,又折向了叠影亭。陪江黛青在叠影亭中小坐,风艾看她倚阑出神儿,问道:“王妃在看什么?”

江黛青回首,拉一把风艾手腕,叫他与自己同坐:“池中跳珠。”看她看得认真,风艾感慨:“王妃当真是喜欢雨天......”

江黛青正对风艾笑得愉快,忽然以手掩口打了个喷嚏。天气湿冷,她披散的长发还未干透。风艾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起江黛青,将她揽在怀中带回了天然居。

梅言人不来,药还是按顿送。江黛青有些鼻塞,乖乖灌下,反正有金橘送药。说起话来微带鼻音的她,显得娇憨了不少。风艾总是笑意不绝。

天色幽暗,人也容易困倦,何况江黛青又有些染寒。和风艾一同洗漱了早早躺下,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大约是有些雨凉,睡到半夜,江黛青转向风艾,靠进了他温暖的怀里。

待得江黛青悠悠醒转,就发现自己窝在风艾怀中,手还搭在他胸膛。微觉尴尬,她起身对笑觑着她的风艾道:“抱歉,大约是把你当君善了。”

风艾没说什么,也起来梳洗。还是时雨,笑谓江黛青:“风艾大人寅正时分就要起来了,王妃却不让。说是还早呢!”

江黛青倏然红了脸:“是么?我竟不觉得......”

二人出来同用早膳,又被早已等着拣乐子的风苓笑话一场:“不枉我特地跑来看看头一次误了晨练的首卫大人!”

江黛青被说得很是局促,和风艾商量:“不然,还是叫阿苓陪我吧。别耽误你的正事......”他却瞥一眼风苓,冷冷道:“就属他功夫最差!别人不练,他也得练!”他们风行卫的内务,江黛青也不好说什么。倒是风苓笑道:“艾郎别这么无情嘛!”一会儿看看江黛青,一会儿看看风艾,托腮作陪二人用完了早膳。风艾一如既往,江黛青却如坐针毡。

得益于梅言的风寒药,江黛青睡一宿鼻塞就好像好了。风艾见她又时不时揉着右侧额角,问道:“王妃不适?”

江黛青昨天睡下的时候,头发还未干透,她答道:“可能是湿着头发睡觉闹得吧......头疼。”

风艾闻言就站到她身后,伸手替她轻轻按揉太阳穴。风艾的手很暖,极大程度地缓解了江黛青的不适。她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风艾的手就滞涩了一下。轻轻笑着拨开他的手,江黛青回眸打趣道:“完了,我真的要习惯了。”也换得风艾一笑。

不一会儿,风艾突然开口对江黛青说:“出去看看。”见江黛青不解其意,风艾笑道:“看谁回来了?”

江黛青像只兔子一般跳起,小跑着出了天然居。风艾便紧随其后。

遥遥望见彩枫树下的黑衣嵇元,江黛青沿照善湖畔向他迎去。执起她的手,却并未停留,嵇元笑看着她,与她并肩同回天然居。

嵇丰和梅言一同下浮香馆来,往天然居去见嵇元。路上嵇丰似是沉吟:“倒数年不曾见他笑得这样自然......”转头看一眼梅言:“我这个哥哥,多得你和王妃照看了......”

梅言低头拱手,道声:“不敢。”

进得天然居,见嵇元正和江黛青说话。倚着几案的江黛青看到嵇丰,笑意就淡了。两兄弟问声好,嵇丰与梅言落座。嵇元问起梅言伤势:“意远,手伤可还疼?”

“回王爷......”梅言的话,还不曾说完,就被江黛青打断了:“你赶紧让你弟弟搬出去吧!他在这里,意远都不会说话了!”

嵇元失笑,安抚江黛青道:“意远面薄,你又不是不知道,且迁就迁就他......”巧妙地把江黛青对嵇丰的不满转移到了梅言身上,这样说,她就不好再难为嵇丰了。

嵇丰还是那派淡然的模样:“嫂嫂可怪不着我。”他笑道:“我也同兄嫂一般待意远,他却有他自己的亲疏,是不是?”言罢看向梅言。

梅言更是窘迫,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要不还叫意远搬回来与我们同住吧......”江黛青看梅言实在别扭,如此提议。谁知梅言却拒绝了:“多谢王妃关心。”他说:“浮香馆,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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