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她推开他往外走。
付黎收起脸上的笑容,拉住她的胳膊,跟上两步,从背后抱住她,头搭在她肩上问:
“你要去哪啊?”她扳回她的身体,替她系好肩膀处的绑带。
红色绑带和温润如玉的瓷白肌肤交织,艳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低头吻下。
宽山银颤了颤,还没来得及躲闪,腰间磐固着的手又收紧了些。
她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头轻吻肩膀。
浅浅啜吻。
付黎抬起头看她,宽山银睫毛都在颤抖。
“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
她似乎是气急了:“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挑的繁杂衣裳!就为了让她出丑!
她侧过脸要看他,气的整个人在他怀里发抖。
付黎愣了一瞬,半晌点头,缓缓摸向她的下颌,细细揉搓。
“我是故意的。”
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纤细的下颌,低头咬住她的唇。
宽山银睁着眼睛看他,浓密黑长的睫毛和他的睫毛交织在一起。她离得太近了,近到付黎看不出她眼里是怒气还是其他。
在那轮浓到极致的墨绿色海湾里,他看到了自己。
他的手从她的下颌转而捧住她的后脑,吻的像是狂风暴雨,大浪决堤。
她总有千百种姿态,让他理智瓦解。
许久,付黎松开手,缓缓退开。宽山银倚靠在他怀里,全靠他环在腰间的手才能勉强站稳。
她双眼朦胧的看他,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
红肿的唇微微颤栗。
付黎看着这样的她,酥痒从脚底蔓延至浑身每一寸,他克制着,眼尾都被烧红。
他以为她是要再给他几个巴掌的,再不济也得踹一脚,痛骂几句。
可她只是环住他的脖颈,跌伏在他怀里喘气。
不!她还抓掉了他的金属圆球。
付黎稍微愣神间,隔离器就被她扯了下来,远远的抛了出去。
叮的一声脆响,隔离器摔在地上,不知道滚向了哪个角落。
铺天盖地的花香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寝殿的各个角落。
甚至就连寝殿外也溢出了丝丝缕缕的香气。
卫周路过,手里抱着关年雪白的衣裳,盯着上面染上的墨汁苦着眉眼。
她看向身旁眉目冷淡的关年,奇怪的嗅嗅:“关年,你有闻到什么奇怪的花香吗?”
关年冷着脸:“我只闻到臭味。”他目光移到卫周怀里的衣服,“快点去洗!”
卫周瑟瑟:“我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嘛……”
她看着关年越发黑沉的脸色,默默咽下了剩下的话。
低头看了怀里的衣服,无可奈何的叹气。
她为什么不停关年的话非要玩墨水呢?
卫周凑近闻了闻衣服,顿时神清气爽,这也太臭了吧!
关年:“呵!”
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可是寝殿外的香味却越来越浓厚。
靠的近一些的侍从们闻到传来的味道后,纷纷脸色大变,头晕目眩的往远处退开。
宽山星人的花香都是一定的精神毒品,对自己的伴侣来说的抚慰剂用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强烈的神级药剂。刺激的强度也分不同等级,强大的刺激性还可以用于作战。
一点也不巧的是,从贫民窟爬出来的少年,付黎的刺激性就是数一数二的。
寝殿内,宽山银摘了付黎的隔离器后,也被奔涌而出的花香惊呆了。
她仰头看他,茫然之中止不住的想:
宽山薇是怎么从他身边活下来的?
这花香对她无害,甚至还能提高她的精神,可是对于其他任何一个不是付黎伴侣的人,不管他喜不喜欢,无一不具有极高的精神刺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