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和你你死我活了?他眼角通红,眼睛里也充斥了红血丝,他想让她睁开眼好好看看,可宽山银从来不看。
她只会以为他在生气,在发怒,在搞那些狗屁的情绪!
她眼里只看着过去,只守着无数年的枷锁,只有她恨着的人!
世间都是欠她的,就连宽山一族也欠她的……
半晌,当宽山银以为他气的发疯时,付黎却卸了所有的气,哆嗦着手,弯腰握住她的手。
宽山银站着没动,她情绪转换的没有那么快,对他不合预料的表现做不出反应。
付黎面对着她,就在宽山银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转身背对着她。
喉结涌动间,他道:“你是我妻子。”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荒缪的话,正如她也不知道他握着她的手为何一直在发抖?
付黎似乎是看她没有甩开他的手,心神微定,转过头来看她。
“这些话说一次就够了,你以后别说了。”
宽山银没说话,目光冷淡的看着他,早晨难得有的好气色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也是一片苍白。
付黎伸手想摸摸她的脸,被她侧头躲过去。他嘴唇颤了颤,最终收回手什么也没说。
他松开她的手,转身往寝殿走去。
“你去用膳吧,我去睡了。”
宽山银一愣,却没看他一眼,领着一群低头不敢抬头看的侍从和他擦身而过。
关年看到宽山银,望着她的脸色,愣了愣。
卫周从旁边跑过来,看见她后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关年身边,皱眉问:
“姐姐,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白?”
关年低头看了卫周一眼,没打断她。
宽山银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无辜的笑道:“大概起的早了?”
卫周嘴唇动了动,半晌还是没说话。
但关年显然没有顾忌,直接了当的说道:“不想笑就别笑了,勉强自己做什么?怎么?遇到什么事了吗?”
勉强?
宽山银收起笑容,恍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付黎有些不愉快。”
不愉快的也不止他,只是他先讨教罢了!
卫周听到关年就气氛:“和他不愉快就对了!”她看向宽山银,又看向关年,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才低头凑近她悄声告密:
“付黎不是好东西!”
见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卫周有些着急,连忙解释:
“他跟宽山薇是一伙的!我跟关年听到他们似乎要等你生下孩子,然后把你那个…那个…呃!”
卫周当着受害者的面说不出来杀字,就模仿了一句“呃…”,希望她能明白!
宽山银听着她的话,虽然心里早已经清楚,但没有压抑是假的。再怎么有数,面对针对自己的这些谋算时,也难得从容。
“你们从哪听到的?”
卫周:“呃,哪来着?”她偏头看向关年。
关年:“四层天台,他们幽会时。”
卫周点头:“对,那时候他们在吵架!”
“吵架?”宽山银挑眉,也八卦起来,这样子要是被付黎知道,能吐出一公升的血。
付黎和宽山薇也能吵架,他们不应该郎情妾意,缠缠绵绵到天涯吗?
难道是因为宽山薇要嫁去神鸟星?还是因为付黎娶了自己那件翻不过篇的事?她想起当初昭告天下时,付黎脸上肿了三天的巴掌印就想笑!
这真是为数不多的让她觉得畅快的事了!
卫周:“是因为你吵架呢!”
“我?”宽山银点头,看来还是因为那件翻不过篇的事……
不过付黎也真是没用,明明宽山薇也要嫁去神鸟星,他俩乌龟王八是一家,谁也没对不起谁,怎么他就不知道翻生农奴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