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却在关键时刻出了岔子,俊眉紧皱,果然有人搞鬼吗?
就在此时,董量生从外头回来了,司徒逸和钱湛秋暂且将这事放了一放。
“王爷,我在梁府亲眼看见那个梁英被人从房中抬出来,唯一露出来的一只手已经是骇人的青灰色了。”
董量生向司徒逸一一禀告。
“呵,果然,这老狐狸果然打了坏算盘,我当他有多聪明,原来只不过是个小偷罢了。”
其实从他把关施男从梁府带走的第二天开始,他就直接告诉董量生,等到他和钱婆一起回来之后,便去梁府时时刻刻盯着。
且先不去说这老狐狸必然怀疑我带走一个平民女子还信誓旦旦救活她,毕竟自己的女儿也危在旦夕,像梁老爷这样精明的人,必定会从他身上下手。
只是他过于高估这个老头子了,以为他要从关施男身上下手,所以自己才一步也不离她的身边,却疏忽了府内的把守,让他派来的人有机可乘。
“怎么了,你知道是谁在捣鬼了?”
钱湛秋心急地追问,毕竟,那也是她一点一点喂大的。
“量生,你在府中守着,连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来。钱婆,跟我去一趟梁府。”
“现在离开?不会是又要我去救那个叫梁英的吧”
钱湛秋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不,我们去,把东西拿回来。”
说罢便自顾自走出去。
“诶,你等等我啊。”
钱湛秋都没反应过来,急忙提着裙子跟上去。
没看见站在一边的不苟言笑的董量生,嘴角轻勾,秋儿,骨子里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姑娘啊。
梁府内。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亲眼看见的吗,现在我女儿的命谁来赔,你吗,你配吗。”
此时的梁老爷已经怒不可遏,赤目圆瞪,胸腔里涌上一股热流,噗地一声,吐血倒地了,那边还在为梁英哭丧的梁大夫人,见自家老爷倒下了,扑过去又是一阵哭天抢地。
早就到了的司徒逸和钱湛秋只觉得好不嘈杂。
钱湛秋一把抓住了被梁老爷踹倒在地试图逃跑的小偷,而司徒逸径直走向梁英的房间。
只见房内地面,墙壁上全是飞溅的血渍,那张床上更是散发着新鲜的血腥味。
他走近一看,便看到了血泊中一点指甲盖大小的圆形虫子,他用玉瓶一套,就将虫子装走了。
钱湛秋直接就毙了那个小偷的性命,两个人全程无视这乱哄哄的梁府上下。
只是走出门口时,出于礼貌,司徒逸还是转身对梁大夫人说了一声:
“梁夫人,记得转告你家老爷,东西我们就拿回去了,后果我们就不负责了。”
随后便哈哈大笑离开了梁家大门。
回去的路上,司徒逸问钱湛秋为何那个梁英会爆体而亡,虽然他了解一些,但是还是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既然他们敢偷这蛊,那必定知道这蛊要等人死了以后才能用,为什么,那个梁英就会死。”
“因为我还没告诉你的是,施蛊之人必须是养蛊之人,且在施蛊之前,必先将养蛊之人的血喂以已死之人,这样,蛊虫才会愿意进入,否则,进去不是重造,而是搞破坏了,他们,也算咎由自取。”
司徒逸沉默不语,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女孩子生出一股敬佩之意,才几年不见,蛊理居然已经精深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