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想和他多话,宽山银有些仓促的合上手中的,站起身想喊令风带人进来。
仓促之中,话没说出来,倒是先低咳了一阵。
倒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付黎脸上的表情更为讥讽了,他可能不知道,他某些表情和宽山银真是像了个十成十。
“开这么大的窗,陛下见不得我好就算了,没必要把自己也搭上啊!”
宽山银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转身亲自关上了窗户。
付黎目光微敛,落在她的略显瘦削的身上,又看向她已经有些显怀的小腹,目光微微一愣,有些失意和迷茫。
宽山银合上窗户,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朝门外喊令风。
早已听到屋内有人交谈的令风匆匆带人进来,担忧的目光看向宽山银。
看到她站在一旁时,赶忙将她扶住,生怕她站不稳。
付黎看着这一幕又冷笑片刻,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鱼贯而入的医师们迅速包围住了整个床,也遮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他努力透过缝隙往外寻找红色,可是没有缝隙,医师们挤的满满当当。
他郁闷的视线围绕着医师晃了几圈,脸上又恢复了死鱼白。
“王公,请伸出左手!”
付黎毫无反抗的伸出左手。
“王公,脚伸出来一下!”
付黎踢开被子,露出一双脚,任凭他们观察。
“王公,伸出舌头!”
付黎伸出舌头,医师们纷纷摇头感叹,这真是喝了不少酒,肝肾都不太好!
付黎:你特么肾才不好!他悄悄伸手在被窝里摸了摸胯部两侧,确认自己肾还不错。
“王公,睁开眼睛!”
付黎猛地睁开眼睛,翻起两颗大白眼吓得医师齐齐往后一退。
“……王公,看你瞳孔!”
付黎收回白眼,睁着黝黑的眼珠子任由他们观察。
等全部观察完,又是过去了很久。付黎听不到人群外的动静,心里渐渐弥漫开冷笑。
果然,等人都散去,寝殿内果然不见宽山银的身影。他望着空荡荡的长椅,眼眸逐渐变暗,一口恶气纠结于胸,难以抒怀。
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失落。
他问道:“陛下呢?”
旁边正伸手要解开床头银铃铛的侍从动作一顿,被他厉声呵止。
付黎:“你在干什么?谁准你碰银铃了?”
侍从低下头,收回手,不安的解释。
“陛下吩咐!陛下说银铃会吵到王公休息,命我解下。”
付黎冷呵一声,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两眼,皱眉警告他不准解铃铛。
“那陛下人去哪了?”
侍从犹豫不安的说道:“陛下困乏呢,已去休息了!”
付黎:“呵!这里是她的寝殿,不来这里休息,她去哪休息了?”
侍从:“……陛下说您身体有恙,她夜间总睡不好,怕打搅您休息,这才去外间的!”
付黎听到她夜间总睡不好时,眸子动了动。抬头看向侍卫,冷着脸说:“陛下真多虑!不过我倒不嫌弃陛下,何必多此一举!”
侍卫:“……”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敢拦!
付黎挥挥手,让他退下。侍从松了一口气,屁颠颠的往外走时又被他喊住。
“等一下!”付黎皱起眉头问:“陛下睡了没?”
侍从:“……”他懵逼的挠了挠头皮,回答他:“陛下说是休息了,灯也熄了,但睡没睡着不知道。”
侍从苦着脸想,我也不敢进,我也不敢问啊!谁知道女王睡着没?
付黎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失望的眼睛看向侍从,挥手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