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这毒极烈,根本来不及配解药,所幸用药及时,毒未入心脉,将血放出便可解。”
话虽听来曲折,但就结果而言,还是好的。
长琴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人救回来就好,我去看看药方,端华你也一同来吧。”
“师父,我留在这照应一二吧。”孟逢君着实放心不下。
长琴思量片刻,点头应了。
二人走后,孟逢君随陵光进屋看了步清风的状况。
失血过多,以致面色惨白,瞧着状况很是不好。
陵光予了他一些灵气,温养经脉,长潋则将伤口包扎了。
这连番的变故,着实教人措手不及,一时间心绪烦乱也是正常的。
陵光拍了拍他的肩,试图宽慰几句,话到嘴边却不知说些什么,终还是一声叹息,尽在不言中了。
她的意思,长潋其实是明白的,只是作为师父,眼看其被妖邪掳去却未能阻拦,他甚是自责,而今能做的,也只有守在一旁,助他度过这一劫。
未能抓回余鸢,徒弟又命在旦夕,他心中难免不忿。
这股子怒火如鲠在喉,他道不出,讲不明,憋屈至极。
“若是我再早些赶到……”
话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悔不当初,是最无力的念头,即便晓得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却还是忍不住懊恼。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个人造化。
陵光晓得自己不擅安慰人,待了一会儿便与孟逢君一同出来了。
“居然将清风师兄害成这样,她果真是铁石心肠!”孟逢君恨道,也懊悔自己之前居然还对其留有一丝不忍,就该多上几条捆仙绳,教她动弹不得!
陵光叹了口气:“余鸢已经顺着赤水逃远了,一时半会也难觅其踪,她的心思我如今也难测,而今要紧的也不是她的去向……”
“数栽同门,谁能想到最狠心的居然是她……清风师兄真是错信了这个蛇蝎女子!”孟逢君咬牙道。
“是不是蛇蝎,暂不论断。”陵光眉头紧锁。
孟逢君不解:“她挟持清风师兄,险些害了他性命,这么多人都瞧见了,还能有假?”
陵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但清风中毒后,最先用的药,并不是我们给的。”
他们赶到之时,步清风已经服过一味药。虽不是此毒的解药,但的确延缓了毒性蔓延,她和长潋才有时间将人带回来救治。
那时在赤水旁的,没有第三人,谁给的药,不言而喻。
正因如此,才分外蹊跷。
她都猜不透余鸢的心思,孟逢君就更摸不着头脑。
但眼下只要步清风能好起来,其他的也就暂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