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老百姓活着不易,这要是遇到恶人,没准儿会扒了她一身衣服再把她卖进窑子。
如今这个境遇,暖暖已经很知足了。
可她空间里都是黄金,这种穷苦人家根本不敢拿,拿了也会惹祸上身。
还是等进了长沙城,换了大洋再给他们吧。
这么想着,暖暖也没再偷听人家说话,而是咳嗽两声提醒对方她醒了。
果然,那俩人一听里面有动静赶紧进屋,黑红的脸庞笑开了花。
“小姐莫怕,俺们不是坏人,俺男人救的您。
您放心,俺们没动您身上,连鞋都没敢给您脱。”
暖暖点头,她要学的东西太多,长沙土话她能听懂但不会说。
好在普通话通俗易懂,说的慢一些,这俩人也能明白什么意思。
开始听暖暖说的北平官话,那男人心里就是一咯噔。
这不会是哪个路过的大官家丢的吧,那他要咋往回送?
听说上北平要到城里坐火车,他哪坐的起那金贵东西。
直到暖暖说完这人才松了口气,这娇小姐说长沙城里有亲戚。
他们这里距离长沙城才三十多里地,要是他自己,打个来回也不过半天时间。
就算借个独轮车推着这个小贵人,赶一赶也能来得及。
暖暖听说这里距离长沙城才30里,也没让人去借什么独轮车,说是她能跟得上,现在就出发。
那女人在身上擦着手,“孩儿他爹,要不明早再走吧。
你看这都晌午了,天黑的早,城门关了出不来可咋整。”
那男人还没说话,暖暖立刻摇头,“我很急,把我送进长沙城我给你20块大洋。
就算出不来,找个旅店住一晚也才几钱。
我家人知道我丢了肯定急,要是等告示贴出来,你不怕别人把你当人贩子抓了?”
暖暖这一吓唬俩人立刻麻爪了,那男人推了女人一把,“大毛他娘,有饼子给我拿几个,俺这就走。”
那女人连忙答应几声,拿着个发黄的粗白布包了几个黑乎乎的饼子,又灌了一葫芦的水给男人背伤。
那男人还是想借独轮车,这小姑娘看着不大,要是半路走不动就坏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人家官小姐讲究,哪可能让他这脏老汉背着走。
别回头磨破了鞋到亲戚家诉委屈,要是这小姑娘哭了,人家还不得打他一顿。
暖暖也不是要为难他,只是推着独轮车走的太慢。
她平时在树林里被他爹拿着彩蛋枪追杀的时候,跑上十几里都平常,步行十五公里,对她来说真心不叫个事儿。
暖暖从小就见过大世面,别看还是个小姑娘,但板起脸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这男人是不明白啥叫上位者的气势,就是觉得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人家拿眼这么一扫他,他就不敢吱声了。
等到俩人上了路,暖暖的态度也和缓起来,开始询问长沙城的具体情况。
现在是哪一年,城里谁当家,不能惹的大家族都是哪几个。
这个时代的穷人家是没有娱乐的,也就是道听途说的聊一些闲天扯一些八卦。
长沙城九门提督,这附近就没有不知道的。
这位也不知道姓周姓赵的老汉,说起这些大人物也都是如数家珍。
只不过说的挺邪乎的,仿佛那几个人都是三头六臂神仙转世。
就差没说张启山能撒豆成兵狗五爷的狗当过哮天犬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老百姓活着不易,这要是遇到恶人,没准儿会扒了她一身衣服再把她卖进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