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泉顺势搂住了褚煜言的脖子，在心里掂量着他这句话的含义。

喜欢脸还是人？

嗯——她一直都觉得哥哥很好看，还是越长越好看的那种，白皙的皮肤，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软软的薄唇，与小人里的谪仙长的一模一样，好看的她都要羡慕了。

而且对她也很好啊，每次都带她买好吃的好玩的，还会哄她睡觉，就算惹她生气了，也会好耐心的哄她开心。

“怎么不说话？”

褚煜言捏了捏她的小脸，忍不住用指腹摩擦，有些爱不释手。

“都喜欢！”小姑娘想是想明白了，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的，“哥哥又好看又温柔，阿泉都喜欢。”

温柔？

褚煜言怔了怔，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温柔。这种词汇从祁青泉嘴里说出来，总让他觉得可信度很高。

重生之后他为了按兵不动，在外装作调皮顽劣的性格，避去一切灾祸。但那场梦境让他改变了想法，敌在暗他在明，那不如将自己武装起来，让暗处的敌人也不敢轻易对他下手。

因此自从上次昏迷醒来后，宫里人都知道他“性情大变”，变得冷漠，变得不好说话，所有人都怕他。

不过他不在乎，他只要在祁青泉面前是个正面的形象就好了，其他人怕他也是应该的，不然怎么有威信力？

“小乖再说一次。”褚煜言眉眼柔和，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小嘴。

祁青泉不明白为什么要再说一次，但还是乖乖照做：“阿泉喜欢哥哥，哥哥好看又温柔。”

红润的唇齿间吐露出的话语直直的钻进褚煜言的耳朵，小姑娘清脆婉转的音调击打着他的耳膜，直达内心。

仿佛天籁，他的耳中、眼中、脑中、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只能看见怀里定定望着他的小姑娘，那般真切，那般诚恳。

他猛地将祁青泉按进自己的怀里，抱紧了她，不留一丝缝隙，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的真实存在。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嗓音低哑：“小乖，快些长大吧。”

不然他真的会觉得自己是个有恋童癖的变态。

“什么？”小姑娘还是懵懵的，眼中的迷茫显而易见。

褚煜言松开了她，弯了弯唇角，道：“没什么。走吧，不是还要逛灯会吗？”

“好！”

---雅间内

“大皇子殿下是在查我的户口？”

洛溪的语气里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洛渺皱了皱眉，这个大皇子一直在打探洛溪的各种事情。

虽然他平日里会看洛溪不爽，但也不能由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她。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她是他姐姐，他自然要护着。

“大皇子殿下对我姐姐是不是有些过于关心了。”洛渺盯着他，有些不悦，警告着他的越界。

褚煜弘侧目瞥了他一眼，一副看戏的模样。他都准备走了，却硬生生刹住了要起身的趋势，坐的稳稳当当。

有戏不看，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敢和皇子叫板，该说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缺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