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木头几十年,经手的紫檀黄花梨无数,但玉蚕瘿瘤木只见过拇指大的一小块。
这个确实很像,但上面经过雕刻已经掩盖住了那种特殊花纹,实在不好断定。”
张瑞松轻皱了下眉头,“所谓的玉蚕瘿瘤木其实也就是黄杨木。
只不过在生长过程中生了一种叫玉蚕的虫子。
生虫后的黄杨为了保护自身,分泌大量特殊汁液将虫子在体内杀死,慢慢包裹形成的一种树瘤。
它比黄杨密度大质地坚硬,因为那些汁液和虫子发生反应产生了药用价值。
要说分辨的话,一是沉水检验密度,二就是看药用。
玉蚕瘿瘤木有很好的止血效果,只要一点粉末就能让伤口瞬间止血。
或者放在枕头边睡一晚,静气凝神也不错。”
那做木器的老板立刻眼睛一亮,“对对对,这小哥说的一点不错,看来你还真是对这玉蚕瘿瘤木有研究。”
胖子一听刮粉末立刻心疼了,“张叔,这要真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木那可是宝贝,这要真是皇上雕的更是天价,可不兴往下刮的。
他们不信就算咱们输,我给他三十万咱把这宝贝拿回家。
您这一刮下去可就不止三十万了。”
张瑞松倒是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赌,要不是胖子老说不能丢脸他也没想暴露这宝物。
众人一听胖子说认输把宝贝拿走反倒有些迟疑起来。
尤其是薛武,如果这几个木雕真是熹宗皇上亲手雕刻,那这拍卖都能值两亿。
就这么让人花三十万拿走他怎么能甘心?
那两位专精明代物件的老先生也想再看看,他俩还真见过熹宗皇帝的木雕。
就是因为雕工和字迹全对上了他俩才会如此疑惑。
胖子一看这阵势赶紧把几个木雕搂到怀里,“我说你们还讲不讲理?
这东西是胖爷买的,我认输不赌了还不行吗?
他那堆东西的三十万我给他,你们就当我这一堆东西不值钱,我输了,行了吧!”
他越是这个态度众人越好奇,薛五使了个眼色,老刘赶紧去端了一盆水过来笑道,“胖爷胖爷,放心,没人抢你的。
这不是大伙都好奇吗?
这宝贝刮一下谁都心疼,要不咱们泡水试试?”
胖子头摇的波浪鼓似的,“那不行,木头泡水最容易开裂,伤了我的宝贝你赔得起吗?”
他越护着薛武越不甘心,真要让王胖子把价值两亿的皇帝手工拿走了,他以后得悔青了肠子。
做这行得讲信誉,但也不用那么讲信誉。
若是价值相差几倍被人捡漏,出尔反尔自然被同行耻笑。
但若是这种还没出门就差出天价的谁也别装大度,真被人拿走了才会让人说傻逼呢。
想到这儿薛武一招手,立刻有几个伙计围拢过来。
胖子立刻眼露凶光,“薛五爷你这是要干嘛?
这就有点不讲江湖道义了吧。”
薛武嘿嘿一笑,“胖爷误会了,怎么说都是从我这儿出去的东西,您不让我看个明白我以后觉都睡不着。
劳烦您费点事儿,验验。”
胖子也知道这事儿不能硬刚,只能不情不愿的把最小那只老鼠扔进了水盆里。
木雕遇水直接沉到了盆底,胖子手疾眼快一把又给捞回来,在衣服上迅速的擦了几下。
“行了,行了,看也看了。
剩下的东西劳烦五爷的人帮我送进铺子里。
我玩木头几十年,经手的紫檀黄花梨无数,但玉蚕瘿瘤木只见过拇指大的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