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深刻明白,自己王父表面上对天门的皇子跟天门女子牵扯不动声色,实则王父有多深恶痛疾自己的儿子再跟天门的女子有瓜葛。 自从老五的事件发生后,上官王上只要听说的自己的儿子哪个再跟天门的女子牵扯上了,这个儿子仕途差不多已经可以算是废了,还想什么夺嫡争位,最多给你一个王爷的位置,让你赋闲养在家中,什么仕途,什么战功,都将再与你无缘。 上官郡的事情,已经在上官王上心头扎了一根大刺,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上官王上众多皇子,谁若碰了天门的女子,谁就犯了他的大忌讳。 尤其是上官诸侯和上官侯爵两个儿子,此二人在上官王上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其他的儿子,赋闲养着就养着吧,权门财大气粗,养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是养得起的。 偏偏自己最看重,最挂心的两个儿子,谁人跟天门女子有了过多牵扯,上官王上绝不会轻纵了去,到底爱之深恨之切。 所以,上官侯爵绝对不会在立场和情爱上,让自己的哥哥抓住自己任何把柄。 上官诸侯本有此意,有意误导上官侯爵和天门真士的关系,回去也好跟自己的王父参上弟弟一本,不能够白白让这上挂侯爵得了一个大便宜,这雨龙神兽可是天下灵兽之最,让这小子轻而易举得手,上官诸侯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 所以,就算让自己的这个弟弟得此神兽,也得让他觉得扎手,不舒服一下,自己才好受。 绝没想,自己的弟弟会这样直白,直接那老五的事情来说事,到底是做贼心虚,上官诸侯心中一颤,又不敢多问几句,怕自己说得多错得多,别在对方其实没有了解那么多情况,自己反倒已解释,自己那个九曲心肠的弟弟察觉更多情报,倒成了自我暴露了去。 上官诸侯到底是聪明人,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没利,话该说不该说,若是该说,该怎么说最合适,他拿捏得当。 上官诸侯缓缓张口道:“五弟的事情,哎……都怪小子不争气了,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对咱们父尊刀剑相向呢?不过是一个天门女子罢了,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上官侯爵抿茶微微一笑道:“可不就是吗?五弟就是太重感情了,他真心一片,换来了什么?这边刚报死讯,那天门女子呢?连眼都不眨一下,果断改嫁?这世道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看未必,这天门女子各个标榜灵族清高,天嫁圣女!既然如此,就该好好地守好自己的贞操,一个嫁了人的天门女子,算什么圣女?论其本质,我看比着那妓坊歌女差不少多少,插标卖首,呵呵——” 上官诸侯故装不解,一脸愕然道:“二弟何出此言那?你这样说天门的女子,是不是有些过了些呢?” 上官侯爵故装轻蔑道:“过了吗?我倒不是这么认为,你看看咱们五弟多么聪慧正直的一个人呢?竟为了一个天门女子,什么都不管不问了,自从那个南宫怀青嫁到了他郡王府之后,咱们五弟就没有正常过,被迷得五迷三道的!那天门的女子各个出众,各个是妖孽祸水,可惜了咱们五弟痴心一片,换来了竟是血粼粼的教训!天门女子最无情,为了利益可以不惜一切,利用玩弄男子的感情,挑起两国战争,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就是说这样的妖孽。” 上官诸侯听罢此话,大致已经明白了上官侯爵的意思。 上官诸侯微微一笑,心有城府道:“二弟,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天门的女子?这辈子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瓜葛是吗?” 上官侯爵目光内敛,细细品过上官诸侯的话中话,登时明白自己的大哥这又是给自己下了第二个套。 上官侯爵不动声色,放慢了喝茶的速度,待他放下手中杯,心中依然想好了说辞。 上官侯爵不紧不慢缓缓开口道:“也不能这么说,天门女子中,不是各个都如南宫怀青一般狐媚祸主,不知廉耻之徒,我对天门的女子还算是敬佩尊重,比如像纳兰鸢岫和纳兰悠秀两个尊长,堪称天门之表率,小女生没有定性,道行尚且,禁不住外界的诱惑,也是可以理解的,总之不能够因为一个人,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是不?大哥,你说对吗?” 上官诸侯身体微微向后轻靠,抬眼思索,脸上故装轻笑道:“呵呵~~二弟,大哥倒是糊涂,你这话说的颠三倒四的,我一点也没听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看天门的?” 上官侯爵言笑自若道:“也没怎么看天门,说实在的,他国风景再好,不如自己家乡亲,纵使这天门天好地好风水好,花美景美人更美,不如故土一方亲切,天门好与坏其实跟我上官侯爵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若是天门的利益涉及到咱们权门的利益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天门一族,若是不触及咱们权门一族的利益,怎样都好,一旦牵扯到了咱们权门的利益,那就不好意思了,天门再如何好,都要跟我权
门开路!挡我道者必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我的立场和观点。” 上官诸侯略有失望,似乎上官侯爵的话说得太过完美,让他找不到任何漏洞可言。 然而,上官诸侯仍旧不死心,继续道:“二弟你就不老实吧~~我这么问你吧,你是怎么看看纳兰雨落这个人的呢?” 上官侯爵苦笑道:“大哥你怎么还在纠缠这个问题呢?我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都是白说了吗?我跟那纳兰雨落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正常朋友交往罢了,以后人家可是要继承天门的储君,旁人还好,就是这天门储君,你觉得纳兰至尊会轻易放她走吗?” 上官诸侯笑道:“放不放她走,不是纳兰鸢岫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二弟你跟哥哥说一句实话,你若是对那丫头有意,我可以……” 上官侯爵一语打断了上官诸侯的话道:“大哥,别再说了,我在强调一下,我跟那纳兰雨落不可能!若不是必要的工作上的往来,我断然不会跟天门的女子又过多来往,大哥的好意,侯爵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