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白鹭已经在紫气西殿门外守着了。见玉天卿归来,松了一口气。
又见王上发丝凌乱,她脑补了许多画面:“该死的!早知道就派御林军跟着您了!都怪金将军!说什么一定会保护好您,她自己倒玩的开心!”
玉天卿双臂展开,任由白鹭将外袍脱下:“一年一度的春华夜宴,便让她玩个痛快吧。再说,本王这不是没事吗?”
轻纱朦胧间,几片紫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玉天卿刚脱了中衣,就听到脚步声。
绝尘“嗖”地转过身::“我,我没看见。”
玉天卿迈入水中,温热的水冲刷了疲惫感。
她声音慵懒起来:“我说了,没把你当男的。”
绝尘侧着头想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桂圆放到桌上,一溜烟跑了出去。
玉天卿躺在床榻上,手中握着两颗桂圆。浅黄色的小圆球,在今夜竟也被赋予了如此重要的含义。
阮星河目视前方,直到一个紫色身影跃入院中。
他眼中弥漫着狠意,刚一转身,就被几颗红枣、桂圆砸到脸上。
靳初一一脸开心:“惊喜吗?”
阮星河凤目中,止不住的笑意。他摸一摸靳初一的小脑袋,温声说道:“惊喜。”这是不是代表,她对他也有好感?
靳初一将红枣、桂圆捡到一个包袱中,喃喃说道:“我在街道上捡的,你快跟我一起去捡。明日卖了,就能换很多钱呢!”
阮星河瞬间满脸黑线!这么说,她这个举动,只是玩闹的举动,不含任何一点深意?
他认命的蹲下身,一颗一颗的捡着。
“红枣、桂圆的含义,你可知道?”
靳初一头也不抬,闷声说道:“红枣十钱一斤,桂圆二十钱一斤。我们一定要捡很多!”
天色渐亮,靳初一看着被塞的满满的包袱,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金羽光一边揉着腮帮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王上,这是今年茶商名录,同去年相比,名录没有变化。”
玉天卿一手接过册子:“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别提了,昨晚我又是吹笛子,又是唱歌,今早起来腮帮子疼,我要去太医院拿些药。”
“那昨日,是谁赢了?”
金羽光翻了一个白眼:“晋墨尘赢了。我的桂圆虽然比他的多,但奈何人家得到的宝石比我多啊!不过,若是论起‘质量’的话,我占了上风!喜欢我的女孩子大多身量苗条,喜欢他的女孩子,面目奇特,独领风骚!”
玉天卿暗自摇头,这两人心性如此相像,倒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羽光,当日让你查的刺绣,可有了答案?”
金羽光从袖中摸出一块料子,光滑的丝绸上,一朵淡黄色的睡莲栩栩如生。
“王上所画的图案,实属少见,找遍了京都的绣坊,只有仙缕阁的与之相似。”
“杨敬远,可审讯出什么了?”那日在郊外贩卖私茶的事情被撞破以后,玉天卿派了人前去盯梢,所幸还是有些收获,抓了那日交易的大汉,杨敬远。
金羽光:“杨敬远也算的上是条汉子,百般用刑,他竟是什么也不肯说!他的同伴曾来劫狱,铩羽而归。”
玉天卿:“放了他吧。”放虎归山,此人必有所行动。
金羽光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惊喜的说道:“王上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夜色正浓,一个身影灵巧的跳动着,避开了所有的防卫,施展轻功,向城外飞去。殊不知,身后一个黑色身影紧紧跟随。
杨敬远跑了许久,他急促的呼吸着。黑暗中,另有两个人影与他汇合。
“杨大人!你终于逃出来了!”
“什么破地牢,守卫松懈,还不是让我逃出来了!”杨敬远一边说话,一边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大人,那咱们现在去哪?”
杨敬远:“先走了再说!”
金羽光足尖轻点,刚要飞到空中,却被一人拽住了腿。回过头去,竟然是晋墨尘!
她顿时没好气,使劲挣脱:“滚!”
晋墨尘:“这么晚了,出来‘偷’人?”
金羽光一阵恶寒:“我懒得和你说!”
“别忘了,你输了赌注,可是要做我三天侍女!”
“没忘!没忘,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