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徽眼神阴暗,嘴角的弧度十分恶劣:“去查十一公主身边的那个女人,事无巨细,再去查查十一公主要去哪儿。”
“是。”有人从角落走出悄悄离开了画舫。
“三公子!”一侍从有些慌张地跑了过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吴仁徽十分不满,眼神酝着怒火。
侍从急急凑近低声道:“伯府传信过来,说看到伯夫人出门往城郊那庄子的方向去了!”
吴仁徽瞬间皱起了眉,思量再三,便打算离开画舫,却又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公子!不好了!”
吴仁徽一脚踹了过去怒道:“本公子好着呢!”
那人在地上滚了一下,连自己的服饰都没整,爬起来就说:“公子!不知为何贵客们忽然腹部不适!有人怀疑我们下毒!”
吴仁徽大惊,画舫中的食材点心都是筛查过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他宴请的可还有大人物啊。
“那还在这儿干什么?!找大夫去啊!”吴仁徽大喝道,他怒甩衣袖,赶忙下去察看去了。
某角落里,一个侍从趁乱将手中皱巴巴的纸扔进了恭桶里。
“我们还动手吗?”岸上一正在挑配饰的青衣女子低声问摊主。
摊主暗暗观察了一会儿乱作一团渐渐停下的画舫,同样低声回道:“不必了,探查一番就去回禀吧。”
女子笑着拿起一对耳坠,似喜爱般的点头,抬头欣喜的对摊主说:“就这个了。”
青柳得到回禀时,宴春舫也快要驶到目的地了。
“公主,雪姑娘,”青柳进来屈膝行礼,“平昌伯府的画舫出事了。”
“嗯?”卿公主扔下手里的棋子,脸上带着疑惑,“怎么回事?”
“我们的人本想潜伏着拦他们,还未动手,就发现画舫上乱糟糟的,不过一会儿就靠岸了,我们的人打探到是有人下药,画舫上宾客一多半都腹部不适,其中包括兵部尚的二位公子和西泽侯爷的女儿,”青柳沉稳的答道,“目前看着并未闹出人命,应当只是泻药。”
卿公主微皱起眉:“西泽侯爷的女儿?”
“是西泽侯爷的嫡次女。”
卿公主眉梢一挑,有些惊讶:“她怎么会在那儿?她不是一向不喜欢吴仁徽他们的吗?”
她挠了挠下巴,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暂时就不想了,她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事情闹得这样大,吴仁徽要倒大霉了,老天有眼啊!”
雪晚笑呵呵道:“是呀,老天有眼,我终于赢回一局。”
“嗯?什么?”卿公主立刻将头扭过来看向棋盘,然后哀嚎一声做西子捧心状,“唉!晚姐姐进步太快!欺负不了啊!好伤心!嘤!”
房间众人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宴春舫渐渐慢下来,靠岸后,卿公主拉着雪晚下了画舫。
“这里是玲珑山庄,可赏景可狩猎可避暑,是我最喜欢的山庄之一。”
卿公主一边挽着雪晚的胳膊走着一边给她介绍着这里。
“我们到了之后先歇息一会儿,然后吃午膳,午膳过后小憩一会儿,之后我带晚姐姐逛山庄!”
“都听你的安排。”雪晚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玲珑山庄占地很广,为了不耽误吃午饭,她们坐马车前往了山庄里。
山庄景致非常秀美,山川河流湖泊小潭,亭台楼阁池馆水榭,自然与人工雕琢相得益彰,静谧又美好。
绕过了许多路,卿公主带着雪晚来到了一处漂亮的院落:“这里就是晚姐姐歇息的地方了,我就在隔壁,一路劳累,晚姐姐先沐浴更衣休息片刻,过会儿我带晚姐姐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