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吹过,带动周遭的树木唰唰作响。
叶清宛坐在廊下发着呆。
本来与花瑾言的约定便是生辰后一同去洛阳,可这生辰都过去七八日了,也不见他的踪影。
一时间叶清宛便如同失去了目标一般,整日里无所事事不知该做些什么。
“小姐不若再给花公子去封信?”
她也只将脑袋摇了摇,道:“都已离了金义山庄,这信该往何处去送?”
话正说着,那边过来个人,说是替花瑾言送信的。
她与秋灵对视一眼,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恰到好处呀。
叶清宛拿信看了看,信中说道穆府事已解决,但还需点时日善后,想让她再等些时日。
她看着那信,想着穆府已被解决的事情,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和善的解决方法。又想着穆念之,不由叹息一声。
这穆念之是否还在林府她一无所知,自那日云雀楼一面后,已是再没见过了。
不见也有不见的好,穆念之怀了孩子,穆府却被……自己见了她要说些什么呢?总归是立场不同,连宽慰的话说出来都像讽刺的。
倒不如将那些曾经的情谊留于心底,也许多少年后时光流转,待互相能放下恩怨之时,还能一同把酒言欢诉当年天真过往。
至于花瑾言说的等些时日……她却是不想再等,回屋写了封信托那人带回去。说自己要和温晁他们先走一步,待洛阳会合好了。
有了新目标便是有了斗志。
她叭叭跑去对温晁道:“表哥,我们三日后便启程去洛阳吧。”
温晁本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有什么可以在鄞州多待些时日的办法,好不那么快的与叶清宛分开。现下听她这么一说,满口答应下来,自然也没想着同温柳商量商量。
而温柳除了有些不开心还能说什么呢?
自己虽为长辈,却是个二房的,还是个姑娘。哪里能同侯府嫡系继承人相比?
故而三日后,众人便是浩浩荡荡的启程了。
那日清晨,叶询将叶清宛送走。
那日夜里,叶询接待了位客人。
这位客人神情憔悴,风尘仆仆,眼底尽是青色,不知道的还当是哪来的难民,哪里还有往日里出尘俊逸的模样?
叶询瞧见了颇为震惊,忙上前问道:“远兮,你这是怎么了?怎弄的如此狼狈?”
安远兮摇了摇头,伸手写道:宛宛呢?
“你来晚了一步,她今日清早便往洛阳去了。”
安远兮颓然坐下,心中遗憾还是来晚了一步。
叶询与安远兮私交甚好,见他如此模样不免担忧。但安远兮口不能言,所表达的意思有限,他是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眼前人在打自个宝贝女儿的主意。
“可是宛宛去洛阳有何不妥之处?”
安远兮摆摆手,也没有回答。示意叶询自己想在叶府借住一晚,明日也启程去洛阳。
从鄞州出发往洛阳乃是往西北方向,水里不通。叶清宛只得忍着屁股痛老老实实的坐了几天马车。
两三天后实在是坐的腰酸背痛的,便想哄着秋灵一同骑马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