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妹不会是跟踪我了吧！”我说道。

他带着一个鸭舌帽，冷冷地对我说：“没钱花了，当然来找你这个冤大头。什么跟踪不跟踪的！”

听绮蝶生这么说，我不仅不生气，反而心里充满了暖意。

采购自然还是刷我的卡。

一整箱春天里的方便米饭，全部都要青椒肉丝味的，两轮印尼牧场的卡兹奶酪，和一大罐蜂蜜，防蚊虫的药水，护具……

溜达到商场的拐角，绮蝶生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子。“你要去雅加达？我和绮意也要跟去……毕竟你死了，我们在黑龙王那里就没有内应了！”他侧着眼睛，看着我，像极了一条老狐狸。

我正愁没有帮手，他就送上门来了。我知道他动机不纯，不过雅加达之旅凶险异常，能活着出来实属不易，出来之后的事情，那时候再考虑也不迟。

我瞪了他一眼。“那就去啊！继续白吃白喝我的，让我坐实了这个冤大头。”

02020202突然，我想到了绮意。这一趟我可不想搭上绮意的性命。

我皱了皱眉，道：“绮意也要跟去？”

“嘿嘿，你可别小看她，这一年他跟着暮冥那个变态，可学了不少杀人分尸的技巧。”

“对了，听说……雅加达那里出现了穿青降头师……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瞥了他一眼，这还用问？他想说早就说了。

“对……我是什么也不知道。无可奉告。不过……我听说在雅加达山脉下，有一座与世隔绝的村庄，而村庄里的居民都不是人，而一些在山里成精了的妖怪！他们以人皮为衣，以人肉为食……！”

真有这样的事？我一把抓住绮蝶生。

“哈哈……这可能只是个故事。但是，雅加达地处南面，南面多是深林，难免邪怪出没……”

原来只是个故事，我放松了紧抓着绮蝶生的手。便开始挑选一些洗漱用品。

绮蝶生侧过脸去，不知在捣鼓什么东西。他把脸转过来时，整张脸已经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老人的脸，满脸的皱纹和毛孔。

这张老人面孔我是认得的，我第一次见他倒在路边乞讨，就是带着这张人皮面具。

“这可是真人的人皮，这张人皮面具，就是我从雅加达山脉下的一个村子弄来的！”

难道雅加达山脉下的妖怪村，是真的？

我接过人皮面具，仔细在手里把玩。人皮面具的手感非常光滑，就仿佛是羊脂玉一样，一点也不像老头皱皱巴巴的皮肤。

面具的嘴部呈现一个巨大的“O”字形，似乎此人死时极度痛苦。

这人皮在我手里，我的心跳不经加快。只好又还给了绮蝶生，绮蝶生接过有揣到了上衣口袋中。

“刚刚我跟你说的那个故事，山村里住着一村子妖怪，这可信度确实太低。就像是哄三岁的睡前故事。”

“但是假如这些妖怪都是人变的，又有什么力量能让人变妖怪呢？”

“世界上最厉害的杀人武器，核子技术，如果在一个地方爆照，就会辐射整个地区，土壤血红化……动植物变异……变异的人类可不就是怪物了吗？怎么……这下你还觉得幼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