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搀扶着出了医院,上了欧阳玉枫的车,朝着公寓开去,完全不记得还有一位医患没人照顾,此刻的Jhn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整个脸色都黯淡了下来。
人呢,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我不过是上个卫生间,顺便跟小护士聊聊天就没人影了,这也太不那我当回事儿了,对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见色忘义,说什么患难见真情,情在哪里,严非,咱们还是不是朋友,是不是哥们了,你就这样被一个男的拐跑了,有想过作为你同事的我的心情吗,果然啊,严非你就是不如严辰,严辰从来不会被美色利诱,我以后要重新考虑我们俩的友谊。
严辰当然不会被美色利诱,能利诱他的大概是一具新鲜的尸体,哪天你就这样死在严辰面前的时候,他大概会很宝贝你的。
严非不是第一次来欧阳玉枫的公寓,这算是第二次了,明显比第一次的时候心境有所不同了,这次他没用欧阳玉枫帮他拿拖鞋,很自然的进了玄关处换鞋。
刚打了点滴的手有些不方便,欧阳玉枫帮他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把人扶到沙发上,走的时候饭菜没来得及收拾,这么乱让严非看到,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走的时候太急,每顾上,你等会儿啊”忙不迭的把碗筷收拾了放进洗碗池,擦了桌子,又去厨房起火熬粥,动作迅速利落不拖沓,看的严非是一愣一愣的,他竟不知道男人做起家务来也可以这样得心应手。
欧阳玉枫从厨房出来,给他倒了杯温水递给他,笑着说“你今晚睡我的房间吧,客房没来得及收拾,不能怠慢了客人”
严非看着他不说话,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电话也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响起,“老大,你在哪里,发现了点新情况,我跟你说学校监控里......”初林清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听筒这边传来玻璃碎了的声音,忙又问道,“老大,你在哪里,出什么事情了”
严非喝完水放杯子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水杯摔了,欧阳玉枫一边收拾一边回电话“我没事,玻璃杯摔了,怎么了,你继续说”
“我跟你说,除了正常上课的同学们,还真让我从监控里发现了可疑人物,你记得吧,就是上次那个什么教授,姓什么来着,姓严的”
“你说什么,谁,啊....”玻璃划伤了手。
“你没事吧,手,怎么那么不小心”严非赶紧过来拿起他滴着血的手含在了嘴里。欧阳玉枫还没从刚刚的电话中反应过来,就又一次被刺激了大脑。
严非当时也没顾上反应就直接用嘴将受伤的手含了进去,这会儿两个人都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动作是多么的暧昧。
还没通完的电话硬生生被挂断了。
“那,那什么,我去找医药箱,我去找创,创可贴”欧阳玉枫紧张到说话都支支吾吾的,丢下还愣在原地的严非,跑了。
我靠,刚才是什么情况,他亲我手了,嗯?是吧,对的,是这样的。
等等刚才碰到了他的唇,粉粉的,软软的,妈的,太性感了,我要怎么办,待会出去说什么。等会儿,他为什么忽然做那样的动作,不,不对,应该不是错觉,我刚才看到他担忧的眼神了,他是不是也对我有感觉,卧槽,欧阳玉枫有戏啊,革命还没成功,但是壮士努努力还是可以看到希望的,别怕,冲出去,向着你的曙光前进,加油。
为自己加个油打个气,毅然决然的出了卧室。
见他出来,严非忙问道,“找到药箱了吗,创可贴贴上了吗”
被这样一问,欧阳玉枫才发现刚才一直在遐想,忘记手受伤这回事了,解释道“我忘记了,药箱好像是在客厅的柜子里,我找找”
其实药箱在严非的腿旁边,茶几下,“这个是不是你的药箱”从下边拎着药箱问道。
“哦,对对对,你看我都忘记了,就是这个”
“你手受伤了,我来帮你”
欧阳玉枫坐在他旁边,静静的看他,严非握着他的手,很温暖。消毒、上药、贴创可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他多想停留在这一刻。
厨房的粥还火上,处理完伤口,欧阳玉枫给他盛了一些,给自己盛了一碗。
“刚清了胃,喝点粥暖暖吧”
“嗯”
吃饭的间隙,欧阳玉枫回了个短信给初林清“很晚了,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说”。
欧阳玉枫的卧室布置很简单,一张大床,一套沙发,一个衣柜。他以为他的房间会是那种小黑板,墙上贴着各种案子的案情分析,但他的卧室却很简单,并且是过分的简单,就好像这里只是个睡觉的地方。
“有些简陋,床单被罩我新换的,卧室里有单独的浴室和卫生间,洗手台下边的柜子里有新的杯子和牙刷,你明天可以用”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严非只闷头说了句“好,谢谢”
很识趣的欧阳玉枫道了句“晚安”走了。
床铺很柔软,也很温暖,枕头间传来他的气息,严非这一宿睡得很安稳。
可欧阳玉枫却兴奋的睡不着,半夜蹑手蹑脚的走近卧室,看严非的情况。
严非睡着的时候不像醒着那样,脸上冷淡的模样暗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脸庞。
他蜷缩在被子里,睡相像个小孩子一样,欧阳玉枫看的心底泛起一阵柔软,情不自禁的贴上去吻了他的额头。
鬼使神差的,他翻身上床,从背后搂住了他。
软绵绵的,欧阳玉枫内心在咆哮,他不能理解现在在做的事情,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这样龌龊,趁着严非睡着了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太羞耻了。
又亲又抱,直到严非舒服的翻了个身。他怕吵醒他才意犹未尽的将人放开,回了客卧,直到天亮才朦朦胧胧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