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你在鬼鬼祟祟看什么?”苍南满脸不悦道,他在心魔劫幻境里满心惦记着她,可她倒好,一点儿不担心他,反倒是有闲情东张西望。
“哎呦,妈呀!你吓死我啦!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吗?”沐晚惊回头,捂着胸口道。
“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苍南盯着她道。
“啊呸呸呸!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我?你老人家满头大汗在那儿,一副要走火入魔的架势,我这不得给你护法,好让你平安渡过吗?”沐晚用一副看白眼狼的眼神瞪着他道。
“护法需要这样贼溜溜的东张西望?”苍南半信半疑道。
“我这不是担心万一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你吗?难不成你觉得我一个凡人,能打得过觊觎你身家的修士?”沐晚反驳道。
事实上她东张西望是在担心自家刚出壳的崽儿,它在空间里吃饱了蛋壳大餐后,就被三小只给拐出去玩儿了。
因因它们之前虽然是不想主子契约新兽,但它那时候只是一颗蛋,它们成天围着它转来转去,时间长了对它的敌意就慢慢消了,反倒是盼着它能早一天出壳。
这身长脖子盼了整整三年多,总算是等到崽儿出壳了,它们当然要带它出去见识见识这个新世界。
因因它们三只是灵体,真要遇到危险逃回来还是没问题的,毕竟琉炎战力够高,随便喷一片红雾,都能烫伤金丹期修士。
但是现在它们带着一只刚出壳的幼崽出去浪,老母亲的一颗心自然是七上八下的,这会儿她觉得自己都快站成了一颗望崽儿石,就盼着它们能够第一时间出现。
当然,她肯定不能告诉某男真话,好歹她也是真的担心过他,并且还不离不弃在他身边为他护法来着。
心魔劫这种东西她是听说过的,虽然她不清楚其中有多凶险,但她明白一点,这东西就像是天雷劫一样,全靠自己悟,旁人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除了干着急,她能有啥办法?
他人毕竟好端端地坐在地上,比起浪得不知所踪的崽儿来说,他这边除了心理问题,安全得很。
“哎呀,别说我了!快跟我说说你的心魔劫,你在心魔幻境里都看到了啥可怕的事儿?”沐晚直接转移话题。
“还不是你……”苍南脱口而出,却中途刹车。
“我?我出现在你的幻境里了?我怎么你了?那啥,你该不会是看到我对你图谋不轨吧?
我告诉你,你要敢这么想我,咱们就友尽了!”沐晚气咻咻道。
虽然,但是,她的确是偶尔会偷偷看着他好看的侧脸发呆,但那就是一个普通颜控对高颜值的一种欣赏,绝对没有觊觎他的意思!
要怪也只能怪祖神娘娘把他变得太好看了,搁谁每天跟这样美绝人寰的男青年朝夕相处,也扛不住他那张脸的魅力啊!
“你想什么呢?别忘了你今年才十九岁,在本尊眼里,你就是个小娃娃,就算在我的幻境里,也不过是总看到你遇险,然后我就千难万难的去救你的小命儿!”苍南压下一份心虚道。
“还好还好,没把我当色女,吓死我了!”沐晚轻抚胸口道。
苍南见他的隐秘心思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也是松了一口气,想起之前在心魔幻境里看到的自己残破的躯体,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去界主府走一遭。
之前一直想要回到界主府,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并且狠狠地复仇,但是现在,他只想安顿好那些忠诚的属下,让他们不再为守住界主府而丢了性命。
当然,他还要顺便收了自己的躯体,再将界主府房里的宝贝给手下人分一分,再给那些为了他而战死的手下家属一些应得的抚恤。
这是他作为前界主应尽的职责,他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也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至于未来,他只想陪着小侍女到老,待到她寿终正寝时,他就飞升上界。
这一次他有预感,自己不会再有什么瓶颈了,他会一路顺风,直达顶峰。
“青果,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我,苍南,原本是五洋界界主……”苍南终于向小侍女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所以,界主大人这是打算带着我一起回到界主府?你确定以你目前一个小元婴级别,就能对付得了四大世家的化神修士?”沐晚担忧道。
有关于他的身份和他的生平,她早在这些年游历时,四处打听得差不多了,但是听到他自己亲口承认,足以证明他是真的拿她当自己人了。
这意味着她从此与他是彻底绑定在了一起,她都知道了他借泥偶还魂的天大的隐秘,这要是她敢离开,他还不得直接秒了她?
既然大家都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当然会担心他的安危了。
小侍女听到他的坦白,没有第一时间吓跑,而是满脸的关切与担忧,苍南一颗泥偶的心砰砰狂跳起来。
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人,无论他是泥偶,还是被人追杀的前界主,都会对他不离不弃。
沐晚:脑补实在太阔怕,她就是担心自己会受他牵连,小命不保而已。
界主府比沐晚想象得更高大上,它坐落在一座山城中央最高的山峰之巅。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环绕巨大宫殿的浅淡雾气上时,那种光影透过薄纱般的视觉效果,令她感觉仿佛置身于真正的仙境。
“这就是你家,实在太美了!”沐晚由衷赞叹,可惜不能拍照留念,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你要是喜欢这里,等我突破渡劫期后,我再带你杀回来。”苍南自信满满道。
有了土巳珠的助力,他相信自己这一回重修的速度会很惊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在百年内冲击渡劫期,到那时,他应该就是整个五洋界第一个突破渡劫期的大能了。
实力就是最好的通行证,有了至高无上的强大力量,谁还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