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很轻,梦瓷还是被吵醒了。
“这么早是谁呢”?梦瓷嘟囔着从聪山怀里恋恋不舍地钻了出来。
她看了眼手表,惊叫道:“呀!七点半了!下边是送奶工呀!”
送奶工有时七点半来,有时七点一十来,有时七点二十来。平常时候,梦瓷六点四十就会站在大门口,不急不躁地等待着送奶工。
她每天看到他时都会笑,倒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笑,而是因为自己每天喝得都是他送的牛奶,而且自己天天都能见到他呢!
她穿着睡衣跑到窗口,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用清脆的声音喊道:“对不起!我马上下来!”
送奶工笑着道:“好的!小姐!不要客气!”
因为害怕送奶工焦急,梦瓷穿着睡衣,边用手梳头发边跑了下去。
她气喘吁吁地拉开大门,朝送奶工连连鞠躬致歉:“对不起,今天我真的有事。”
“没关系”。年轻的送奶工含笑道,“平常都是你等我,今天我等了你,正好平衡我心里的歉意。”
梦瓷面颊飞红,敛目道:“可不可以多卖我一些奶呢?”
“可以啊”!送奶工接过梦瓷手里的保温瓶,给她满满装了一瓶奶。
梦瓷拿着保温瓶,微一垂首,飞也似地跑回了别墅。
她给面包片上抹满奶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牛奶,赶紧把保温瓶盖住,缓缓吃了起来。她依靠朱漆栏杆,隔着玻璃门注视着面对自己熟睡的聪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吃掉一片面包,喝下半杯牛奶。她轻轻拉开门,轻轻走了进去,又轻轻将门拉起。她蹲在聪山面前,头放在手上,温柔地看着他的嘴唇,离得那么近。
聪山睁开眼,抚摸着梦瓷漆黑的长发,道:“你吃早餐了?”
“你怎么知道。”
“你嘴角有牛奶和面包渣。”
梦瓷眉头微蹙,轻轻埋怨道:“有你也不该说出来呀,这让我多尴尬。”
她伸出舌头正想舔自己嘴角,聪山轻轻咬住了它,吸进了自己嘴里。梦瓷感觉自己的舌头麻酥酥的,但绝不痛。
自然而然地,聪山搂住了梦瓷,把她压在身下,亲吻她的额角,手也从她的大腿慢慢向上摸。轻轻地,轻轻地向上摸,梦瓷的身体忽然颤动起来,嘴里也发出了销魂的呻吟。
“诶,起来吃早餐吧”。梦瓷推着聪山的胸膛道。
“我想再睡会。”
“不吃早餐可不行哦!你坐起来,我给你端牛奶。”
“我连坐也懒得坐起。”
“那?那怎么吃?”
聪山调皮地看着梦瓷:“你吃到嘴里,再给我不就好了?”
“这?这不行吧”?梦瓷咬着嘴唇道。
“有什么不行?连你的心都是我的,还有什么是不行的?”
“好”!梦瓷娇笑道,“喂就喂!”
阳光把窗帘照得发出耀眼的光,照得梦瓷的脊背和臀部也愈发白净细腻。
他们两个依然紧紧抱在一起,彼此也早已进入了对方身体。这种状态就好像他们天长地久都不会分离。
梦瓷穿上靛色的超短裙,白色短袖衬衣开始扫地,拖地,洗衣服,洗窗帘。聪山则卧在沙发磕着瓜子看电视。
她做完这些家务事后,坐在聪山旁边看电视。正因为他们做得是极平常的事,反倒使他们看来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到十一点左右,梦瓷便起身去做午饭,聪山也跟了过去。聪山切菜,梦瓷蒸米饭,炒菜,熬稀饭。做好饭,他们自然相对吃饭。吃完饭,他们自然一起洗碗碟。
他们是分开睡午觉的。睡在一个房间,他们就想做爱,可从昨天到今天他们至少已做了五次。
辗转反侧,反侧辗转,月楼还是睡不着。一直到四点左右,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是八点醒来的,醒后还是没有看见聪山。
“今天是惜蝶生日,他该不会忘记了吧?”
月楼发动别业里的所有人去找聪山,她自己则去了报社。
“是这样的”。她朝编辑说,“你也知道我是谁。今天是我女儿的周岁生日,他昨天没有回来,今天还是没有回来,所以我想请你们登则消息,就说女儿今天生日,让他快点回来。”
编辑听着她的话,运笔如飞:“好!我一写好就马上刊登。”
月楼道:“一定要马上!”
她看着编辑写好,油印好,发出去,才放了心。
月楼深深鞠了一躬,语气难免凄凉:“谢谢你。”
编辑笑着说:“没事。”
她从不在人前流泪,更何况是陌生人,可她一低头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在了地上。
她低着头说:“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编辑轻笑道:“不要客气,靠你家的绯闻我们也赚了很多眼光。”
月楼道:“那我走了,还要去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