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悄然死寂。
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背上冒着寒气,仿佛有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了他的躯体。
濮阳飘絮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眼睛里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神色,嘴唇苍白无血。
计言可是汉南术法天师茅悟道的义子,深受茅悟道重视和宠爱,前几年有位天阶武者打伤了计言,结果第二天就被茅悟道追杀,最终赔了不少好处才解决。
凌尘今日击杀计言,那就是不把茅悟道放在眼里,要是茅悟道得知此事,那么必然会来替计言报仇。
一位术法天师的怒火,可不是凌尘能够承担得了的。
凌尘扫过全场,目光落在助手身上。
“回去告诉濮阳家,明日中午之前,带上我要的东西,顺带着让茅悟道过来给他义子犯的错道歉,否则,汉南山再无濮阳家,也无茅术一道!”
说着,他转身,一个手刀将濮阳飘絮打昏,和刍秣往外走去。
路过之处,无一人敢拦截,均是往两边散开,如鹌鹑般低头,不敢直视凌尘的眼睛。
一人之力,击杀计言,强行抓走濮阳家千金。
凌尘的出现,给这些名流之人上了一课,告诉了他们什么叫做霸道。
“这回彻底完了。”助手强忍着重伤的身子,踉跄走出山庄外,扬长离去。
凌尘的恐怖,让她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濮阳家招惹了如此杀神,这下麻烦大了!
………………
当晚,整个汉南都沸腾了。
濮阳飘絮在自家山庄举办生日晚宴,结果被一位神秘人掳走。
这个消息仿佛病毒一般,在汉南的网络上炸开了花。
但凡参加过濮阳飘絮生日晚宴的人,被记者采访时,都对此事闭口不言,双目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濮阳家主在知道濮阳飘絮被人带走强行后,可谓是气得脸色发青。
作为汉南的第一家族,濮阳家的利益关系和武者势力遍布全省,连高层管理者都有着濮阳家
的人插足。
然而,却有这么一个人,无视汉南濮阳家的权威,不仅带走了濮阳飘絮,而且还杀了计言。
计言乃汉南术法天师茅悟道的义子,纵然不及茅悟道,可在术法界里也十分有名,被誉为百年难得一遇的术法天才。
不仅自身有实力,而且还有一位术法天师义父,走到哪里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饶是这样的人物,却被人当场击杀,无视了茅悟道的面子,半点情面都不给。
一时间,不少术法界的人都是议论纷纷,认为凌尘要倒大霉。
毕竟,茅悟道术法天师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当天晚上,濮阳家就联合了汉南不少武学势力,并且还和汉南的术法天师茅悟道通了电话,将计言身死的事告诉了对方。
在知晓此事后,茅悟道只是留下‘等我’两字,而后当即启程,从闭关地连夜赶来。
虽然通话里听不出对方的情绪波动,但濮阳家众人都知道,一股滔天怒意正于茅悟道胸腔里蛰伏而起。
那个击杀计言,名叫凌尘的家伙,这回要遭殃了。
另一边,凌尘抓着濮阳飘絮,带着刍秣,踏空而走,很快便到了汉南山。
前脚刚到,后脚就来了电话。
凌尘將濮阳飘絮扔在一旁,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繆修缘打来的。
刚接通,那头便传来了骇然声。
“我的尘哥,你怎么跑汉南去了?而且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濮阳家联系了汉南不少高层领导,一并向上面反映,西虹市这块的市执掌官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求我们收手了。”
“不用管,我自有解决的办法,你们吃好睡好玩好就行。”凌尘语气平静,再度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刍秣请示道:“宗主,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你去买点夜宵回来。”凌尘收起手机,吩咐道。
刍秣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