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先出去了。”顾惜朝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她可不是笨蛋，萧墨弦这话，分明是故意支开她呢！

不过，萧墨弦既然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又何必非要追根究底？是人都有秘密，就连她自己，不也是有很多事情瞒着萧墨弦吗？

看着她乖巧离开的背影，萧墨弦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只是随即又变得凌厉起来。

“怎么？还躲躲藏藏的不敢出声吗？或者你想被我捏碎神魂？”

指尖紫光闪烁，那黑气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难掩的畏惧之意。

“咳咳——混沌之力，三千界中，只有上神才能使用混沌之力，你到底是谁？等等，这熟悉的气息……是你！”

仿佛想到了什么，那声音充满了惊骇，最后的语调，竟是瞬间变得高昂起来，浑然不同于之前的嘶哑低沉，仿佛垂暮老者的姿态。

“你竟然逃出来了，还重新得了一具身体？咦？五行混沌雷灵根，难怪能够容纳你的神魂，你可真是好运道啊！这样的机缘都被你给遇上了，可怜爷费尽心机，最终只剩了一缕魔魂，好不容易寻了个傀儡就被你给弄死了。万年前被你毁掉了爷的魔躯，万年后，却还是落在了你的手上吗？啧啧，这样的缘分，爷还真是不想要啊！”

魔魂中的声音蓦地一变，吊儿郎当的语调，磁性而又慵懒，竟是格外的动听。

“临渊，果然是你。”萧墨弦神色丝毫未变，“养魔阵是你亲手所创，我本来就觉得奇怪，为何时隔万年，竟然会出现在小小的凡人界。看来，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得到教训，不把人命放在心上。”

“呵呵，笑话！爷是魔神，本就是以杀戮为生，难道你还想要爷爷我有什么慈悲心肠吗？九玹，这句话，似乎应该还给你才对吧？一万年了，你莫非忘记了，若非你那所谓的大善，又怎么会步入别人的圈套，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老实说，看到你尝到当初和爷一样的痛苦，还真是大快人心呢！”

“你还是一样的嘴贱，不可一世的时候，总是忘了自己的处境。”

面对临渊的嘲讽，萧墨弦高冷的神色不变。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噼里啪啦，一阵雷光闪过，黑色的魔魂瞬间痛苦地挣扎起来。

“停停停！快住手！九玹，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反正你也杀不了我，倒不如看在往日的情分和同病相怜的处境上，放了我一马！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把你的消息透露出去的！”

许是因为有求于人，临渊也不再一个一口爷自称了。不过，即使如此，他的态度依然显得漫不经心。

“你的话若是能信，天河的水都能逆流了。老实说吧，你是如何到了这凡人界，此行又有什么目的，我不想搜你的魂，不代表不能。”萧墨弦漠然地看着他，语气却带着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