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西状似为难的皱起眉：“这就难办了，我答应了小兔崽子带他妈回去，你把她打死了，难不成要我带尸体回去？”

叶如歌知道霍彦西那张嘴向来是恶毒的，会说出这种话并不奇怪。

只是沈墨此刻的情绪浮动很大：“带上你的人马上滚，不然我和她一起死！”

霍彦西：“行啊，那你就和她一起死吧。”

“霍彦西！”叶如歌这次忍不住开口呵斥了，他不能这样刺激沈墨，不然她真会被一枪打死。

霍彦西看向她，要笑不笑的：“怎么了？你不想和他一起死吗？”

叶如歌咬牙，如果可以，她现在想先把他打死。

沈墨大抵是没想到霍彦西如此不在乎，还一副迫不及待他们赶紧死的架势。

霍彦西这会看着沈墨道：“对了，友情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和叶如歌一起死了，我会把她的尸体带走，至于你嘛……我会让人把你的尸体丢去海里喂鱼。”

意思是没人给他收尸，他也不可能和叶如歌死在一起。

沈墨完全相信霍彦西会做出那种事，那样的话他就死得太不值了。

他神色愈发阴冷，手里的枪倏然对着霍彦西就要开枪。

砰！

一声枪响，吓到的是叶如歌，她下意识抬手捂住双耳。

直到沈墨手中的枪掉落地上，她才反应过来，这一声枪响不是他手中的枪打出去。

她迟疑的转头看向他，又是砰的一声枪响，眼前的沈墨竟然一条腿跪了下去。

叶如歌还没反应过来，接着是第三声枪响，沈墨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随即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很快就有血从他身上流出来，染红了那一片地方。

叶如歌听到枪是从他们后面打来的，不禁转头看去，顾斯年手里的枪还对着沈墨没有放下。

沈墨伸手想捡起地上的枪，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去，比他先拿起了那把枪。

霍彦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面前，他捡起沈墨那把枪后打量着，玩味又不屑的语调：“你说你就一把枪，还想和她一起死？”

沈墨倒在地上无法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霍彦西，低喘着道：“如歌已经答应做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妻子了……你抢不走……”

霍彦西唇边那一抹弧度变冷，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是吗？”

他看向叶如歌，倏然抓起她的手，将她手指上那一枚婚戒摘下来丢在沈墨面前。

紧接着从保镖那里要来一把刀子，抓起婚纱裙摆一刀刀划破割裂。

叶如歌不敢乱动，谁知道他会不会手抖一刀划到她身上。

虽然她也很不喜欢穿上这婚纱，但不至于把它给毁了。

霍彦西这人是又狠又疯批。

他将她膝盖以下的婚纱全部割掉，接着将她头上戴的一顶钻石皇冠拿走丢到沈墨面前，把她盘好的头发放下。

最后脱下他的黑色大衣披在叶如歌身上，捏起她的下巴，拇指狠狠将她唇上的大红色口红擦掉，末了说一句：“这样就顺眼多了。”

沈墨看着眼前被割破的婚纱还有婚戒，恼怒得双眼猩红：“你脱了她的婚纱也改变不了，她已经是我妻子这件事！”

霍彦西睥睨着地上的沈墨，不无嘲弄道：“那你问问她是不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