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张六两沒有跟其他人去庆祝,而是去超市买了两斤精装二锅头和一堆菜,围起围裙给司马问天做了一桌子菜。
这个老头在其徒弟刘洋走了以后也是变得话少了很多,也就只有张六两來的时候才选择打开话匣子跟其多说上几句话,而且还跟张六两信誓旦旦的发表声明,以后再也不会收徒弟了。
刘洋的死对司马问天的打击很大,这个出类拔萃的孩子有着一张帅气的脸蛋,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他却是可劲折腾自己的身体,在司马问天的严厉教导下不惜揉虐自己的身体和身心,这种人要是沒有离开这个世界,他的未來,他的前途几乎是敢断定,必定前途无量的。
张六两的厨艺自然不用多说,司马问天极其挑口的一个人却唯独对张六两的厨艺情有独钟。
照初夏的话讲,她爱着的这个男人,帅吗。沒刘洋长得帅。
高吗。沒有左二牛跟楚九天两米行列的人帅。
不高不帅,却是独具一种魅力。
不张扬,不做作,以自己一种潜入低调的方式对待兄弟,对待自己爱的人,对待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史计说过张六两是块上等的玉,无需雕琢也能通透灵力。
这每个人对张六两的评价自然不一样,可是他们嘴里的这个不高不帅的男人今年才进入了二十岁的年纪。
这种以近乎疯狂的成长速度迅速在南都市和天都市甚至于整个k省就要站稳脚跟的男人此刻却围着围裙给一个老头做饭。
这样的男人给你,你不喜欢。
才怪呢。
张六两到腾出一桌子菜之后,摘掉围裙擦了擦手,打开了精装二锅头,将手机关了机,开口对司马问天道:“老司,今个我陪你好好喝一顿,喝完这一顿,咱不想刘洋了,就算你不再收徒弟了,我也不怨你,咱得向前看,我答应你一件你这辈子做梦都想做到的事情,今年的年夜饭我让你跟我师父一桌子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吹牛逼,行不。”
司马问天的眼神里抖得映满了欢喜,拿起杯子递送到张六两面前道:“给我满上,今个好好喝酒。”
张六两笑着给司马问天满了酒杯,给其夹菜,司马问天小小酌酒,吃的很是开心。
张六两喝酒的速度一直不怎么快,还是之前在北凉山的时候被其师父硬生生的磨砺出來的。
记忆中,八斤师父说过,男人喝酒前半程喝的是气势,以大碗论英雄那是梁山好汉,以小杯子煮英雄那是三国演义,能做到该慢的时候稳步,能快的时候斩乱麻,你的人生要不杀出來个牛气冲天,这辈子就别喝酒。
这其中的意思张六两虽然能参透下去,可是却始终觉得是矛盾的。
想了很久都不可能想到一个折中的话回应八斤师父的张六两只好选择以沉默的方式來递度这段说辞,如今随着慢慢成长,倒也能参透些许八斤师父类似喝酒的这种大道理措辞。
司马问天吃着张六两亲自下厨做出的可口饭菜,跟着再次确定了张六两年夜饭要跟八斤吃饭的事情,而后心情大好的他说道:“我在替你做最后一次的镇场子,等和你师父见面以后我就跟着他去北凉山上玩玩,玩好了我就不回來了,到时候带着老貔一起去,我们仨就呆在北凉上了,以后的路还很长,需要你自己一个人多走走,有我们在,你始终还是在被包裹着前进,这样对你不好,起码走不出我们的阴影,每次出事你都能想到我们,你始终不会成长,这事情我想了许久了,跟你认识是一种缘分,若不是你的一颗仁义之心也许这辈子咱们就得擦肩而过,不过甭管怎样,跟你这小子认识我很知足,说到底冥冥之中跟你八斤师父还是一直有着缘分的,今个这酒也算是告别酒,六两,我敬你一杯,这辈子敬酒的次数有限,这一杯,满满的都是情,走心。”
张六两欲言又止,听到这句话,内心有些纠结,司马问天的话不假,自个一直在其的庇佑下成长始终不是一件好事。
就跟自个抛开隋家大少爷的身份选择不去碰触隋家的关系网一样,张六两始终还是想依靠自己的实力打出一片天。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唯一散不去的只有情分。
走心二字,在恰当不过了。
张六两举起杯子,满杯灌入,辛辣穿透嘟囔,却是大感畅快。
张六两吃了菜缓了缓,随即说道:“去北凉山上呆着也好,跟我师父做个伴,我随后往山上运点东西,你们去了那里就不愁吃喝,天天游山玩水就行了,老貔一个人呆在天都市估计也孤独,你仨这岁数也差不多,肯定有话題,我表示赞同。”
“那这事情也说定了,來,喝酒。”司马问天继续举杯道。
俩人推杯盏影,每人足足喝了一斤精装二锅头,一点都沒浪费的将一桌子菜拾掇干净了。
饭后,张六两收拾了桌子,酒劲一上來,司马问天窝在自己的躺椅上就睡着了。
张六两刷完碗筷,找來毯子给其盖上,觉得暖气还算温和不至于受凉,而后轻轻掩了门下了楼。
大四方娱乐会所因为是小年的原因,客人自然是爆棚的感觉。
张六两穿过会客厅,一个人坐到了会客厅一旁的隔断装饰的小房里。
这里是按照张六两的指示搭建的,一直都沒怎么有人來过,韩忘川当时吩咐下去,这里是六两一个人安静的地盘,沒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來这里打扰他的清净。
后來张六两一直沒时间來这清净,前些天听韩忘川提了一嘴,于是今个便决定來这坐上一坐。
米黄色的色系倒是很符合张六两的口味,这一点上唯有初夏记得张六两的喜好。
去年跟张六两分手的时候,初夏曾经去他们温馨的一居室里呆过,那时候就知道张六两喜好穿米色的拖鞋,而随后初夏就把自己的家居拖鞋换成了米色,而且正在培养自己朝米色系靠拢。
这种以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什么,而要求自己喜欢什么的女人,她爱的很深,也爱的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