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突然就想到那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的话了,眼前这位就是。
“知道了,以后不来这种环境好吗?白天正常的演出还是可以有的嘛,等我找着合适的工作就去‘朝九晚五‘了。
演出毕竟是副业,会占用我的学习和工作时间,现在只是暂时性过度。”
“那你怎么没想过拿我的钱过渡呢?我都说了,我养你,我不在意你花我的钱,我的就是你的,你挣的还是你的。”
安恬半天没说话,在她的心里,始终迈不过那道坎。
安恬的妈妈丁玲要强一辈子,教育她也要靠自己,有多大能能耐,就使多大的能耐,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
不要靠男人,男人靠不住。
她相信妈妈不会骗她,她的肩膀虽然单薄,但是一定要有骨气。
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脊梁骨。
别人能吃的苦,她也能;别人能受的罪,她也能。
她希望,将来上升所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坚实的、稳稳当当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心疼我想帮助我,我前二十年被保护得太好,没有经历过风雨,所以才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么嚣张跋扈,
可妈妈曾经花那么多的钱和时间培养我,不是只为了培养一个花瓶,一个米虫。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靠着学过的那些知识和技艺也能养活自己,不光能养活自己,还能活得很精彩。”讲到妈妈,安恬的眼里泛起泪光。
欧正一见她流泪就心软,脸色柔和下来,声音也没那么硬了,
“我知道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人身安全是第一考量目标,好吗?”
安恬乖巧的点头,欧正轻轻两拍下她的脸,
“走吧,我们回家。”
欧正心里还装着重要的事,
他不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会对他们的感情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是他现在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一路将车开得飞快,很快就回到家。
欧正进门先换鞋洗手就给安恬热饭,给她把饭菜都端上盛好,让她坐下吃,
自己才进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出来见她吃差不多了,
他狼吞虎咽快速把饭吃完,桌上碗盘往水池一丢也不洗,就想去找安恬谈话,
可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安恬累得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已经快要睡着时,
他又却步了。
默默走回厨房,将碗盘手洗干净,本来有洗碗机不用他手洗,
可他此刻心里反复在权衡,话要怎么说出来才能被她接受,
一个杀伐决断干脆利落的大男人,却栽到一个柔弱的小女人手里,连说话都要左斟右酌才能说出口。
欧正自己在厨房做够了心理建设,才走出来。
安恬已经睡了一会,怕她着凉,欧正将沙发靠背上的大衣轻轻搭在她身上,坐在一边等她醒来。
安恬醒来时欧正在看手机,瞥见她醒来,他勾唇笑,
“醒了?”
“嗯,”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慵懒和沙哑,比平时更多几分撩人的味道,
欧正按捺下心中的蠢蠢欲动,比起肉欲,他更在意接下来的谈话,
给她倒了杯水,他又回到她身边坐下,
等她喝完水放好杯子,将她揽入怀中,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糖糖,我今天来是为了跟你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