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卵石附近聚集了五六个人,中间围着两个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我气喘吁吁的问其中的一位大叔,到底生了什么事。
那个大叔应该是某个公司或部门的高管,看上去挺有气势。一身专业的登山设备,面色泰然,看了我一眼对我说:“我和我太太在前面歇脚,突然听后面有人喊救命就返回来帮忙,听他们一起登山的朋友说,两位女士去解脱洞里解手,等了半天也不出来,叫了半天也没回应,就去看了看,哪知道两个人已经晕死在了里面,现在已经叫了救援,应该就快到了。”
这时,旁边的一个扎围裙戴口罩的大姐,应该是山上卖冰棍的,凑到我们身边小声说:“昨天在解脱洞里就晕死了一个,拉出来时两眼翻白,满头是血呀!最近这出了不少事,你们呀也加点小心吧!”
“南宫,你还记的咱们在火车上遇到的那几个大哥吗?”
“嗯,我记得!”
“他们说最近千山总出事,闹了半天是真的呀?”老给瞪着小眼睛看着我说。
我马上把目光投向泰常,泰常木讷的看着我们俩,一句话也不说。
“泰常,知道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这应该不是巧合吧,接连出了这么多事,千山有那么多佛道大能,就没人来看看吗?”
泰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师兄问过师父,师父说叫我们别管!”
方圆道长既然这么说,肯定事出有因,连忙把老给拉到一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我感觉这有问题。”
“废话,出了那么多事还能没问题?就是有事!”
“那怎么办?”
老给瞪圆了小眼睛,撇着大嘴说:“这里是佛门五大圣山之一,世代有五方揭谛之一看守弥勒道场。除了佛门的一位揭谛外,还有道门主事副教主方圆老头儿呢,他们俩都不管,那这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嗯,你说的没错!千山百年古刹众多,而且还有佛道两位主事,邪魔外道也不敢到这捣乱,就算有,他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看来这事不简单,先开了冥途再说吧!”
老给挠了挠下巴说:“按说应该不会是邪魔外道呀,千山的和尚老道课都不是草包,哪能让他们在这兴风作浪!”老给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还是先开眼看看再说吧。”
我和老给分别开了眼后又走近人群,再看躺在地上的两位妇女,并无大碍,只是三魂中的命魂有些松动,可能是被吓的,再...再却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就在我和老给一阵纳闷的时候,山下的救援队终于到了,也没管他们往哪抬,我和老给向着那个两块一大一小巨型鹅卵石中间的缝隙走去。
在附近徘徊了足有几分钟,却没现附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相反走进那个解脱洞心里还会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凭感觉不像是有异修作怪的样子。
其实说是解脱洞也不算是山洞,只是两个石头中间的一个缝隙,其中相对较小的石头上篆刻着一篇解脱经,名曰解脱石头,这个低窄的石缝也是成了解脱洞。
洞深不到五六米,想往里走进去就只能一个人通过,还要猫着腰才行。
我和老给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刚踏进洞口,就就将仅有的一点光亮给挡住了,洞内乌突突一片,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脚下传来踩踏到枯枝烂叶的声音,除此...除此我还闻到了却...一股臭味...
“南宫!咋有一股子屎味呢?”
“好像是有屎味,这就到头了,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出去吧,越往里走臭味越大!”我捏着鼻子急忙转身要出去,可由于洞内空间有限,虽说加了小心,还是在猫腰转身的时候磕到了脑袋,疼的我直倒吸冷气,可这倒吸了几口冷气不要紧,一股浓重的排泄物腐烂的味道直冲中枢神经,恶心的我差点没吐出来!
“哎呀!”同样转身的老给突然喊了一声,随即骂道:“卧槽,哪个孙子在这里拉屎了!还...还他娘的这么多!”
结果当然就不必说了,两人点着脚尖,捂着鼻子,强忍着不吐出来的冲动向洞口走去。
短短的五六米,我和老给走的异常的艰辛,生怕再踩到地雷,在走出洞口的瞬间,老给以百米冲刺的度跑去一旁擦屎、咒骂...
刚才我和老给都是站在大太阳底下朝洞里看的,洞里虽说不算是太暗,但还是有很大的视觉差,再说谁会想到有有人拿解脱洞当厕所?这才一时大意才中了地雷伏击...
现在再向里看去,除了石壁上有些许血迹,解脱洞里的最里边尽是一些排泄物、卫生纸等脏东西,现在我还真庆幸没有完全走到洞的尽头,想想都反胃...
看来今天是定要给方圆道长省出一顿晚饭了...
再向周围看去,周围群山起伏,苍松翠柏,灵气十足,解脱洞的上方也是祥云环绕,不像是有邪魔外道的样子。千山古刹众多,几乎每座山头都有佛寺或是道观,即便没有山神,古刹里的众多护法也不是吃干饭的,怎么会容得下一个害人无数的异修在这捣乱?那要是不是异修作怪,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奇怪...
众人逐个散去,老给还在那大蹭特蹭,都快把鞋底磨破了,我大感无奈...哪来的那么多屎呀?
“哎哎哎...行了啊老给,别把腿给磨没了!”
“他奶奶的,真晦气!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在洞里拉屎,我特么非把他按在地上,让他吃了不可!”老给被气的够呛,嘴里一直在絮絮叨叨的骂个不停。
站在一旁的泰常面无表情的说:“快走吧,还要赶着回去给师父做饭!”
去看大佛的心情被这突如其来变故一扫而空,老给也没了刚才的那个兴奋劲儿,但这么远都走了,再怎么说也得看一眼庐山真面目呀。
于是,我和老给跟在泰常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闲话...
老给纳闷道:“哎我说南宫,你咋看这事?”
被老给这么一问,我也是一头的雾水,想了想事情的前后说道:“什么都没现,一点异常的地方都没有,说不定他们都是被洞里的臭味给熏晕的!”
“我看也是!”
“还是回去问方圆道长,他是道教副教主,肯定知道这里生了什么。刚才傻大个泰常不也说了吗,说他师父不让他们师兄弟去管这事,既然说不让管,那就一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我敢断定,方圆道长一定知道!”
老给听我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声前面的泰常,问道:“哎我说大个儿,前边那些出事的人是死了还是伤了?”
泰常被老给叫的一愣,明显被这个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外号给惊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老给,随后把头又转了过去,向前走了几步说:“没那么严重,都和今天的那两个人差不多,听说事后也没什么大碍,但...”
姑且我也叫泰常为大个儿吧,即不难听又挺形象,算是太长的近义词吧。大个儿回头看了一眼我和老给继续说:“但都得了失心疯,住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