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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难劝其中人

关家算得上富贵,虽然不及馨园宽阔,却也房舍精致,花园齐整。江黛青略走走,就有丫鬟报知了主人,果然见雨意、烟心前来问安。 江黛青让二人起身说话,雨意问道:“王妃可是要赏月?”此时盈凸月挂天,江黛青轻哂不言,走在前面。雨意、烟心相视一眼,跟在她身后。 行了两步,江黛青回头问道:“你二人感情倒好。总是这样形影不离的吗?” 雨意答曰:“是,相互扶持作伴。”江黛青便顺着她的话落寞地叹道:“有人为伴,总是好的。” 烟心与雨意使个眼色,问道:“王妃想也有祾王殿下相伴。” 江黛青故作失意之态:“贵为亲王,又怎能时时相伴?”她随便捡了块山石坐下,微微侧头,斜视二人:“我现在不就是孤身一人吗?” 雨意忍不住道:“王妃眼下也不算‘孤身一人’,妾与烟心,陪伴在侧呢。” 江黛青以手支头,做出一副慵懒之态:“楚楚可怜,惹人喜爱。”她明知故问:“你二人名字是哪两个字?” 雨意便答道:“妾身四人是‘云情雨意,烟心霞思’。” “哼。”江黛青毫不掩饰对关老爷的厌恶:“什么臭男人,倒玷辱了这样的好名字。”她杏眼迷离,脉脉含情地打量着二女:“雨意、烟心不知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心思,能各有得几分?”她说得意味深长,二女忍不住红了脸庞。 雨意羞涩地问道:“王妃是在打趣妾身吗?” 江黛青出其不意,一记直球:“非也,是调戏” 雨意、烟心只觉得口干舌燥,身麻腿软。只得向彼此靠了靠,相互支持。 江黛青火上浇油:“我就要回了,你们呢?也跟我一起回吗?”她语调轻柔,说得分外迟缓暧昧,让人浮想联翩:“回去,是就直接睡了么?一个人,还是也相互为伴呢?夜来会梦到什么?会邀本王妃同游清梦么?” 雨意烟心哪里经过这样的撩拨,双腿都在打颤了。江黛青起身,轻轻笑着从她二人身边走过。两人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江黛青回到房间,叹口气对嵇元道:“累了。”嵇元见说,知她颇费了些精神:“怎么?果然遇到了?”她点点头,往嵇元怀中一躺,闭目养神。 嵇元忍不住好奇:“撩拨得如何?” 江黛青只说:“看明天风芫如何回禀就知道了。”嵇元见她不肯细说,使了个坏心眼:“无妨,同为女子,只怕是不好引诱。” 江黛青就是弄性尚气,她转身盯着嵇元:“我的手段,你要见识见识?”嵇元就喜欢她声色俱厉的样子,只哼道:“嗯。”看他这幅样子,江黛青还能不明白自己着了他的道?但是她也乐意配合嵇元,对他施展。 江黛青轻捻嵇元的下巴,微微打开他的嘴:“我问她们,晚间是独宿还是相伴。”将拇指伸了进去,抚弄他温润的舌尖:“是‘清梦’,还是‘艳梦’。”她靠近嵇元的耳畔:“容不容得本王妃入来” 嵇元登时翻身,将江黛青压在身下激吻起来,手在她腰间狠狠捏了一下。江黛青顿时呜咽出声,只叫嵇元吻得更狠了一些。约略分开之际,江黛青的喘息重得如同落水之人一般急切。嵇元意乱情迷,险些把持不住。他摩挲着江黛青手臂之上殷红的朱砂,叹道:“我还是同意远挤一挤吧。” 江黛青边喘边笑,媚态横生。嵇元又忍不住与她缠绵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次日早膳后,风芫便随嵇元和江黛青来到房中:“确如王妃所料。”江黛青一点也不意外。 嵇元要细问:“如何?” 风芫答道:“二人战况实属激烈。且一直在讨论王妃,甚是觊觎。说今日要试探王妃心意。” 嵇元一怔:“怎么试探?” 风芫有些局促:“要要给王妃伴宿。” 江黛青:“哇哦” 嵇元的脸色甚是难看。江黛青却笑道:“我看关老爷离府之时她们是肯定忍耐不住的,正好套套看守宫砂的事。”嵇元嘱咐她:“别玩得太过火。” 江黛青轻挑嵇元的下颏:“知道了。玩得过火又没办法找你泻火,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嵇元恍惚地想到:昨夜原是我自讨苦吃 既然知道雨意、烟心自己会送上门来,江黛青便留在房内等待。嵇元两晚都是和梅言同睡,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果然晚膳后,雨意、烟心打了水来,亲自服侍江黛青浣洗。江黛青落得轻松,由她们去尽心尽力,自己只管贪看当前美色。梳洗已毕,二女都是面红耳赤,一身细汗。 江黛

青靠床看,见二女不走,故意问道:“怎么?还有事?” 二女缓缓上前。雨意道:“昨晚王妃有孤枕独衾之叹所以,特来相伴。”烟心早忍不住跪在榻前,轻轻拉过江黛青的手蹭着自己的脸颊,娇怯怯地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求王妃怜爱” 江黛青竟然都有些恍神。她托起烟心的下巴,用指尖轻轻挑逗:“本王妃只怕是会弄疼你。” 雨意、烟心见说情难自禁,一起往江黛青身前凑。江黛青有点招架不住,忙道:“可惜了”她说:“我还点着守宫砂呢。” 雨意和烟心相视一笑:“不怕的,那东西只有男人沾身才会掉的。” “哦?这么说死去的云情果然是有奸夫?”江黛青开始套话。 雨意很是义愤:“没有的事儿。云情是卖身葬父的香子女。她平日行止优雅自重,是看不上这些的。我们怕受责罚,自然小心呵护守宫砂。她却觉受辱,日日清洗。后来就掉了。” 烟心也是心有余悸:“我们也曾劝过她,若是洗掉了老爷定会疑心。她却说什么‘人生至此,何异于死’” 原来如此,江黛青三人都有些黯然。见二女还跪在地上,江黛青叫她们先起来。她们彼此看看,手又摸上江黛青的膝盖。 江黛青无奈道:“为防万一,且待守宫砂洗掉再说吧。” 雨意、烟心不甘心放弃:“王妃放心,守宫砂不会掉的” 江黛青不无暧昧地问道:“怎么就能这么肯定?试过?” 雨意、烟心相对一笑:“我们一直都是如此的。即便点了守宫砂” 江黛青收了笑意:“果然,偷欢的是你们两个。”见她变了颜色,雨意、烟心也不敢造次了,但依然不肯放弃:“王妃说得好吓人” 还有更吓人的呢。江黛青道:“你们怕是忘了,本王妃是为何而来的了吧。”自然,是为了给云情的死定性而来。 二女这才变了颜色,乖乖跪好。雨意求告道:“冒犯王妃,是妾身们痴心妄想了。但是,我二人的事,府上人都是知道的” 江黛青微感诧异:“哦?” 烟心也道:“是的,王妃可以随便问的,老爷也是知道的” 只要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封建等级的约束压迫之下,龙阳之癖饱受非议,磨镜之行却被默默接受。甚至可能会因为女子做出自我牺牲和献身而受到赞扬。归根究底,还是因为男子根本不在乎女子爱或者不爱,只图占有而已。 想通了此节,江黛青也不欲为难二女。她们的闲事,她不打算管了:“退下吧。” 二女摸不准江黛青的心思,但看她神色不善,只得相携离去。 没多大功夫,倒是嵇元敲敲门,进来了。江黛青兀自靠床沉思,见他推门而入奇道:“你怎么来了?”嵇元关心她:“不高兴了?” 江黛青琢磨过味儿来了:“你叫人盯着我?” 嵇元脸色微变,移开了视线。江黛青一把抓过他的脸,笑道:“送到嘴边的肉,岂有不吃之理?”她笑得深沉:“你自找的!” 梅言见嵇元让风芫偷听江黛青的墙角时,早就提醒过他:“要是王妃知道了,只怕是会生气。” 嵇元无奈:“意远,你不知道她有多勾人。我今天细细问过风芫,他说黛青把那二妾撩得花枝乱颤、欲罢不能。如今那二人就在她房中娇声细语意图魅惑。我真的怕她把持不住。” 梅言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渐渐习惯了:“便是有些肌肤相亲,同是女子也无大碍吧。王妃和风荇的肌肤之亲都不少了。” 嵇元却道:“那不一样。有感情在里面,一丝一毫也不行。”他说:“人只有一颗心,只能爱一个人。她若被别人分了心,自然就不会再爱我了。我贪心,我要她的心完完全全地属于我。”梅言说不过他,只能叹口气,摇摇头。 待风芫回来,说了江黛青那边的情况,嵇元便叹道:“有性而无情,有欲而无爱。黛青听了只怕又要难过了。” 风芫果然说:“是,王妃神色不大好。”他善于察言观色,体会女子情绪。 嵇元便叫风芫休息去,和梅言说:“我去看看她。”见他回来却带着一脸羞恼之色,梅言诧异:“这是怎么了?” 嵇元叹口气:“你说得对。我安慰的话一出口,就被她察觉出我使人暗中窥视。她生了气,便也叫我不能好过。”梅言刚有点同情他,就听他又赞道:“黛青真是玲珑剔透”这就有点让梅言不能理解了,他说:“君善,你这是病入膏肓了。”

嵇元苦笑,与梅言同榻而卧,一晚上都在叹息,梅言不堪其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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