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展苦着脸，当先端起大木杯，抖抖索索的喝了起来。另外三位拓跋一族的少年脸色惨白，沉默着端起酒杯。

拓跋展勉强喝完马奶酒，祈求的看着萧列。另外三位少年也是喝完了酒，放下木杯，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

“大人，我们可以走了么？”依旧是最为年长的拓跋展开口。

“想走，呵呵！”萧列舔了舔嘴唇，看着几位少年，就如同是看着待宰的羔羊。

“萧列，差不多了吧！”一直沉默看着的马小莜传音道。

“哼，算他们走运！”萧列传音道。

“滚吧，都给老子滚！”萧列大手一挥。

“多谢大人！”拓跋展如蒙大赦，第一个跑了出去。

“多谢大人！”“谢大人饶小人性命！”另外三位少年面露狂喜之色，连忙跟着冲了出去。

......

萧列呵呵大笑，走到靠窗的桌边坐了下来，马小莜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要是老云在这里，肯定不会这样做。”看着一片狼藉的小酒馆，马小莜轻声道。

“老云在这里，也至少会杀一个，不过肯定不会想着把他们全杀光罢了！”萧列大笑，“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酒馆的老板是一个中年汉子，此时似乎才是反应过来，连忙端着两个大木杯走了过来。木杯之内，是有着淡淡腥味的马奶酒。

萧列端起木杯，冷笑一声，右手猛然挥出，木杯重重地击在酒馆老板的肋部。坚硬的木杯直接轰穿了那汉子的身体，呈现一个触目惊心的破洞，而萧列则是顺手把一大杯马奶酒全部倒了进去。

“啊！”那酒馆汉子厉声惨叫，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

马小莜淡淡一笑，把另一杯马奶酒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阵滋滋的轻响，地面被腐蚀出一个小小的浅坑。

“失魂草这样的低级毒药，居然拿来暗算老子，真是可笑！”萧列直接把大木杯丢到了那汉子的腹腔之内，大笑道，“这销魂的滋味，还是你自己尝尝吧！”

汉子脸上露出不甘之色，重重地倒了下去。萧列站起身来笑道：“还要自己来，喝个酒真他娘的麻烦！”

端着马奶酒走了过来，萧列猛然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酒馆中心的木柱上。整个酒馆一阵摇晃，顷刻间四壁倒塌，屋顶直接飞了出去。不过墙壁和屋顶，却都是倒向了四周，没有一点儿倒在屋内。

“好脚法！”马小莜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如此好雪，岂能浪费？雪中饮酒，岂不快哉！”萧列大笑，走到马小莜对面坐下，把两杯马奶酒放在了桌上。

“好酒！”萧列仰头喝下一大口热酒，一声长啸。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拓跋成无头的尸体之上，鲜血在地面之上流动，又被大雪轻轻覆盖。

看了拓跋成的尸体一眼，马小莜摇头道：“萧列，你还是那样爱耍帅。可怜这个少年，白白的送了性命。不过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我老萧也就在你一个人面前耍耍帅，在别的女人面前，谁稀得理她！”萧列大笑道。

“你这又是何必。”马小莜苦笑着摇头。

…………

雪夜长街之上，四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路狂奔。

“好了，那人不会追来了！”拓跋展站住了身子，大口喘着粗气。

另外三个少年脚下一软，齐齐的跌坐在地上。

拓跋展想起之前的画面，忽然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另外三人也同时呕吐起来，街道边缘，乱成一片。

吐了半天，嘴里似乎依然有着拓跋成的鲜血和脑浆，不过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了。四位少年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该死的恶魔！栖霞宗的禽兽！”一位少年边哭边骂。

“栖霞铁卫，小爷操.你祖宗！”另一位少年痛哭流涕道。

“栖霞宗的贱人，我拓跋一族与你们势不两立！”拓跋展眼中起复仇的火焰。

四位少年越骂越起劲，言语也是越来越恶毒，似乎要把心中的恐惧全部骂出去一般。

忽然，街角走出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