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焱?你……你在这儿干嘛?”
时暖差点儿抬脚就要踢上去,在看清楚了之后连忙收住了脚。
“我一直都是在这儿的。”
池焱靠坐在门口墙边的地板上,抬头如实的回了一句。
“谁让你……”
时暖刚要发火,话到了嘴边顿时噎住。
她想起来了。
是她,是她让池焱这样守在门口的。
就像那只猫一样。
每天晚上就这样睡在自己的房门口。
“你以后都不用守在这儿了,回去睡吧。”
时暖努力平复了一下天崩地裂的心情,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跟池焱说。
“不用。”
池焱依旧靠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你……你不是还在发烧吗?就算守也等烧退了行不行?”
时暖竭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和,蹲下去抬手轻抚了一下池焱的额头。
还好,温度好像是降下来了。
“已经没那么烫了。”
池焱被伸过来的手抚的一阵怔愣。
等他回过神儿来,扭头躲开了时暖带了些暖意的手。
“就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守在这儿了是吧?”
时暖知道池焱是个犟种。
从前被打的狠了,嘴唇咬出血也不肯吭一声。
只是没想到能犟成这样。
池焱没说话,抬眸理所当然的看向质问自己的时暖。
时暖被这个毫不避讳的直视,看的突然就觉得有些理亏。
明明是她自己,让人家这么多年睡门口的。
“行,我知道了。”
时暖说完猛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池焱依旧面无表情的,靠坐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身后再一次响起脚步声。
闭着眼睛靠坐在门口的池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时暖正抱着枕头跟棉被站在他跟前,低头没什么好气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