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类似拳击场的擂台,我降落在擂台场的一侧,擂台场的另一边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我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是那人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人,但是我却又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好了,你来了,我们就开始吧,不锻炼锻炼你,你还能更垃圾一点点么?这么点道行的鬼都能弄死你,你也太有出息了——”说着,我就眼前一花,身体陡然就离开了擂台,我感觉不到疼痛,也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的手,我就知道我是被他打飞的。
然后,我从擂台的这边落到了擂台的另一边,然后耳边又响起了那个人的声音:“你还能更垃圾一点么,好东西给你都浪费了——”
我晕乎乎地听着这人说话,好东西,什么好东西,我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飞了起来,我又被这人打飞了。
“你这样的垃圾或者还不如死了,或者简直浪费资源——”
这一次我还在半空的时候,那人再次对我发动了攻击,我还是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对我出手的。
然后,我就不停的在空中翻滚,此时我就连对手的影子都看不到,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对我出的手。接连的翻滚,我努力的向四处张望,企图看清楚对手的位置,但是都是徒劳无功。
我就这么在半空中翻滚了不知道多久,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这人是不是的还在耳边说些嘲讽的话,我就算是泥巴捏的,此时也多了三分火气!!!
眼前这人绝对不一般,我下了断言,态度越发地认真起来。我开始挣扎,此时我人在半空中翻滚,想要借力摆脱那人的控制很是吃力,就好像有浑身的力气,却找不到着力点!
我不停的挣扎,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可是依然无济于事。
“说你是垃圾,你就真的是一个垃圾了吗?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屎么!”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一时之间,我忽然有所明悟,他的攻击打在我身上,我感觉不到疼痛,也没有感觉,我开始通过自己的运动动向,来判断对手的攻击方向,然后开始尽可能的预判他的下一步攻击可能是从哪个方向过来。
几次攻击之后,我发现他的攻击都是从我视角的盲点发动,又过了几次,我渐渐的熟悉她的攻击套路,我开始反击,我要摆脱他的控制。
我开始尝试在他攻击我的时候,借助他攻击的反作用力,但是接连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只要我的动作再快一点,动作的幅度再大一点,我感觉我就能摆脱他的控制,但是每次都差那么一丁点,我每次恨的牙痒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我还在尝试,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然后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一直到无数次,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尝试了多少次,有时候我自己都想要放弃了,但是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听到那人尖酸刻薄的声音,然后我就想我非要做到不可。
梦里的时间无所谓多久,反正就是很久很久,在我一次次的尝试中,我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在一点一点加强,这种加强是对每一块肌肉的加强,是全方位的加强。不仅是控制力,还有反应速度,力量和抗击打能力都在一点一点的加强。
这种加强是一点一点完成的,每次都是微乎其微,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量变终将引起质变,就在这种微乎其微的加强突破到某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在下一次那人攻击到来的时候,我胳膊肘子重重的与那人的攻击撞在一起,然后接力从空中跃起,我在半空中转身,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人朝我抬起了手,我眼前一花,忽然眼前一阵模糊,接着我就感觉我的屁股一痛,我下意识的立刻就站了起来,结果就是把边上的几个人吓了一跳。我原本昏迷着在船上躺的好好的,这突然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摔了下来,而且一个猛子就跳了起来,这反应,这速度,简直无敌了!
而我在看清了周围人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就见我的我的三个室友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苏景的反应最快,立刻就大吼着冲了出去,“医生,医生,九零二床的病人醒了——”
我摸着脑袋,忽然反应过来,我被女鬼最后那一下差点弄死。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我忽然问道,我现在玩就害怕自己一睁眼一闭眼就是个把年头。
“两天,你被他们送到医院到现在已经两天了。”郝建川说道。
我还想问他们那件事后面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这时候苏景带着几个白大褂走进了病房,看见我这么快就醒来了,还不仅能动,而且还能说话,白大褂也有些不可思议,我被送进来的时候都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这才两天就能生龙活虎了,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奇不奇迹我不管,我就是要出院,医生和我的舍友都劝我再留院观察两天,但是在我的据理力争之下,白大褂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确定我是符合出院标准的,这样他们也没有理由继续留我在医院里,毕竟医院也是公共资源。
出院的时候是苏景开的车,是一辆BMW,路上我就给青尘散人去了电话,有些事情还是直接问他比较好。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出了电话那边青尘散人疲惫的声音。
“小林啊!这一次动静闹得有点大,钱的事情等他们完成收尾工作,我在和他们谈——”
“钱不钱的先不说,我想问,那什么女鬼后面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