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此时感觉就像做梦一般,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吴攸竟这么轻易就将不可一世的巨鳌帮众人给打的屁滚尿流。眼前这个少年简直是太神奇了,再联想到吴攸在鬼见愁海域神勇的表现,他此时也开始怀疑吴攸是不是仙人下凡了。
一直躲在远处观看的渔民哪见过这种场面,此时一个个早被惊的目瞪口呆,不知要不要还请吴攸回到渔村,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而吴攸并没有回到村子,也没有离开渔村,而是径直走进了村口一个废弃的草屋,他暂时还不能离开渔村,他知道巨鳌帮决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来这里找他的麻烦,他要在这里等着巨鳌帮来这里找他。
接下来的几日,吴攸就一直住在渔村村口的茅草屋,但没有再踏入渔村一步。
渔民们自从见到吴攸举手投足间就打败了巨鳌帮那伙人,知道巨鳌帮决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次来寻找吴攸报仇,因此也都不敢再与吴攸来往。
只有小海和海生几个年轻人在傍晚会来到草屋,缠着要吴攸教他们武功。
吴攸知道修炼这条路实在太过艰险,也不想将他们引上修炼这条路,于是只教他们一些强身健体的普通功法,即便这样,几个年轻人也是非常的高兴,每天傍晚都会来找吴攸,也会给吴攸带一些必须的日常生活物资。
这天下午,还没到傍晚,小海就早早的来到草屋,告诉了吴攸一个消息,沙门岛要在九月九日在一个叫神仙崖的地方举行一年一度的祭海神活动。
让吴攸吃惊的是这次沙门岛会用五个死囚当做祭祀品。
小海等周边渔村的渔民虽说每年都会去一年一度的海祭现场看热闹,但像这次这样用死囚当做祭祀品的活动还是不常见。因此当听到这个消息后,都非常的兴奋,赶去看热闹的人非常多。
小海早早来告诉吴攸,就是问吴攸明天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看热闹。同时告诉吴攸主持此次祭海神活动的并不是官方,也不是当地渔民组织,而是沙门岛的通寨。
虽然朝廷严禁用囚犯祭祀,但这里山高皇帝远,在这里,沙门岛的通寨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也有绝对的生杀大权,主宰一切。
吴攸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只觉得气血翻腾,感觉连呼吸都非常的困难,他虽然早就听说沙门岛对囚犯非常的残忍,但没有想到他们会用活人进行海祭。再想起父亲竟然在这么残忍的环境中生活了二十年,一时觉得非常的难受。
“攸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小海正绘声绘色的讲着沙门岛以前用死囚进行海祭的一些传言,突然见吴攸脸涨得通红,脸色色非常的难看,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一会就会好的。”
“那你明天还能跟我们一起去吗,我们明天一大早就会出发,攸哥你要是不舒服,就不去了,我明天也就不去了,留下来陪你。”
吴攸哪肯错过这个了解沙门岛的机会,尤其是听说到时候,沙门岛的通寨会亲临祭祀现场主持海祭,他更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了,他要亲眼看一看这个传说中主宰沙门岛一切像恶魔一般的家伙。
“这么热闹的活动,当然要去的,我没事,休息一会就会好的。”
小海见吴攸不舒服,听说他想休息,于是离开了草屋,同时告诉了几个年轻人吴攸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再去打扰吴攸。
这一夜,吴攸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被用来当做祭祀品死囚的惊恐的面孔和残忍折磨囚犯的画面,一想到父亲也过着这样的生活,吴攸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反复的撕扯着一般,痛苦不已。
一直到天快亮了,吴攸这才睡着。
可是一睡着,吴攸就梦见父亲正被几个狱卒和狱霸折磨着。吴攸上前将这几个正在折磨父亲的狱卒和狱霸撕成碎片。可是当他要带父亲离开时,父亲却死死的拽着门框,就是不愿跟他走。
吴攸急的跪在父亲面前,哭喊着求父亲跟他离开。
就在这时只见父亲突然脸色一变,变成了一个恶魔的模样,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呲着尖利的牙齿猛地朝吴攸的脖子上咬来。
吴攸吓得大叫,急忙后退,可是脚下一绊,四脚朝天,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吴攸突然醒了,此时他的心还在剧烈的跳动着,浑身大汗淋漓,衣服都快要湿透了。
吴攸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梦,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自己这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父亲已经遇害不成。
一想到这里,吴攸再也躺不住了,一咕噜从床上爬起,他不能再拖了,要尽快将父亲从沙门岛救出,如果父亲还不愿意离开,他觉得就是绑着也要强行带他离开这里。
此时,天已大亮,当吴攸赶到沙滩上时,沙塘上已是人山人海,都是周围渔村赶去观看海祭的人们。
“攸哥,我们在这。”
在熙熙攘攘赶往海滩的人群中,小海一见到吴攸,立即冲他招手,大声的呼喊。
“攸哥,你好点没,昨天听小海说你不舒服,我们还以为你去不了了。”
吴攸刚上船,一个十五六岁,皮肤黝黑的少年关切的问道。
“没事,早就好了,不好意思早上睡过头了,让大家久等了。”吴攸上船后,笑笑答道。
“我以为你还没好,准备也不去了,正想去看你。”小海关切的说道。
吴攸刚一上船,船就开了。船上的都是几人渔村的年轻人,他们早就约好要一同前往海神崖观看祭海活动。
船一出海,几个年轻人就将船开的飞快,船头划开海面,激起层层雪白的浪花,非常的壮观,引得周围的渔船一阵喝彩。
几人少年一听,非常的得意,船也开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