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皇帝正在高台上祭天,下面的人也都不敢乱动,只敢偷偷瞧上两眼。超快稳定更新,……
“是眼生的很!”
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同样的困惑。
沈青桐本来是事不关己的来混人头的,此时也忍不住的侧目偷瞄了一眼。
因为距离远,并看不清那人真实的眉目,但是第一眼的感觉,就该是个朗朗如玉的少年公子。
就算是朝中哪个重臣家的公子,也绝对不会在这种祭天的场合,这么不守规矩的跑过来堂而皇之的围观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这是个外来者。
她从远处收回目光,想了想,就悄悄地去扯了下旁边西陵越的袖子。
西陵越没动。
这样祭天的场合,沈青桐是头次参与的,她就只觉得无聊,更不会计较用心到底是不是虔诚。
反正仪式还要有一会儿才能结束,也是穷极无聊了,扯西陵越袖子,西陵越没动,她就又把小指摸到他的袖子底下。
因为周围都是人,她也不好太明目张胆了。
西陵越没有明显的配合,她摸索了半天才用尾指勾到他的小指,拉在手里晃了晃。
西陵越早就察觉她的小动作了,只佯装不知,更没有制止,这时候唇角便是忍不住的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沈青桐扯了他半天都没等到反应,不禁奇怪,这时候就忍不住的悄悄侧目去看他。
然后,他唇角若有似无勾起的那个弧度就赫然在目。
就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沈青桐心里一恼,这样的场合又不能扑上去咬他,于是悄悄提了裙子,抬脚狠狠的一脚跺在他脚背上。
反正她和西陵越动手的时候是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的,一脚下去就用了全力。
说是不疼,那是假的。
但是昭王殿下被她媳妇摔打磕碰都是家常便饭,有哪里是普通人啊?横竖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稳如泰山的站着,兀自岿然不动,只是袖子底下的手指反手一勾,在沈青桐要撤手的时候,又稳稳地把她的手指扣住了。
这祭天的现场,后妃,皇亲外加武百官,也算人山人海,两个人袖子底下的官司动静不算大,倒是没有惊动其他人。
西陵钰和陈婉菱和常贵妃还有陆贤妃等人站在两人的前面,却是庄嫔从后面无意间瞥见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昭王西陵越的为人一向沉稳,人前冷淡,人后也不见得会平易近人几分,反倒是这时候,居然会有些孩子气的配着个不懂事的王妃胡闹?
庄嫔若有所思的盯两人半天,倒是没怎么注意到周围人的异动,后来冷不丁回过神来,却发现身边的临川公主也正偷偷的朝着外围的方向看。
她也狐疑的看过去,这才发现站在那边回廊上的少年公子。
那人,看着就只是眼生。
庄嫔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又不见那边还有什么别的人,就不悦的戳了一下临川公主:“临川!”
临川公主的思绪被打乱,心里一慌,莫名的红了脸,于是赶紧低头下去,再不敢乱看了。
祭天的仪式冗长,从大清早一直进行到正午时分。
众人随着皇帝三步一停,五步一叩的,等到仪式结束,养尊处优的女眷和官们就都两腿发软,晕头转向了。
国宴是设的午宴,这样算下来,离着开宴还有个把时辰。
待到皇帝回了后宫更衣,这里众人进了御花园也就纷纷的散了。
贤妃原是跟在皇帝身后的,等到皇帝走了,她却没有跟着回后宫,而是慢走了几步,等着西陵越夫妇两个跟上来。
“母妃!”西陵越倒是没有刻意的绕着她走,带着沈青桐跟上去,“这段时间接近年关,手上的事情比较多,就没有进宫给您请安,看着母妃的气色尚好?”
贤妃点头:“我也没什么事!”